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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自小学起,我在重要的升学考试中总会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小升初,我在第一中学的分数线,要抽签;初升高,我还在第一中学分数线,继续抽签;高升大,在第一批录取分数线,鉴于可以一冲二稳三保的报考策略,我不怕死的写了几所名校,然后灰溜溜地在服从分配上打了勾。

对于未来,我是没有主意的。所以专业的选择上,我听从了父亲的意见。而父亲又从叔伯兄弟三姑六婆那里征集了建议,最终得到以下三个结论:

金融学,要么饿死,要么发财。

外交学,让别国人喊爸爸。

临床医学,再不管用也能替家里的药罐子省点银子。

这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老一辈人的思想观念。

幸运的是,他们很仁慈的给了我自主择校的权利,而我鬼使神差的全挑远的选。

无意间的举动,让我一贯平平无奇的人生在不久的将来掀起巨大的浪花。当然,这是后话。

回想起来,当时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我好长一段时间。当时我忙碌着填写报表,没有在意这个细节,倒是清晰记得老妈在一旁为路远的事不停念叨。

走出客厅,父亲果然在,手中的报页顽强地支撑着传统报业的生存。

微微躬身,我轻轻拉开椅子,开始享用预留的早餐:白粥加煮蛋,这样的搭配从我记事起便一直保持着。

也许是太沉闷了,电话的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是班长,我为数不多能聊上几句的同学。

“陈枫,今天中午班级有个散伙饭,下午准备去看电影,完了去K歌,校门口集合。”

“没特殊情况必须到,这是高中时期最后一次聚会了,总像个陌生人似的也不是办法。”

除了一开始的“喂?”和结束前的“哦。”,其余时间都是班长在说话。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去吧,浅唱一曲陈医生的《孤独患者》,不去吧,又找不到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