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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平和打起精神继续往前走。说-谁不会说,难道赵从周又放得下长原吗?他们生在此、长在此,受惠于此,也束缚于此。她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找到联系人表中找到那个名字,顿了顿,还是点了下去。

嘟嘟声不慌不忙响了两声,程平和没来由地心虚,飞快又按掉了。

不行!

她伤感地想到,不能有事就问别人,尽管“程总监”如同糊不上墙的烂泥,派不上用处,可也该有相应的职业操守:谨言、慎行。

掌心里的手机嗡地震动,是打回来了。

程平和盯着手机屏幕,静静地看着它响了又响,然后安静了。她抹了把脸,雨水打湿了头发,顺着往下滴水。

不接,大概就能被当成误拨吧。

果然没有再来电。她大步往前走,踩破路面薄层的水,啪哒啪哒作响,有种任性的愉悦。

程平和往前走了两条街,发现转个弯就是徐陶住的地方。她这会脑子有一点糊涂,突然冒起一个反复出现过的想法: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年轻的时候是吃苦好、还是不吃苦才好?她羡慕徐陶的能干,但显然徐陶吃过苦,就不知道如果她自己被往死里榨,是不是也能成块材。

想多了呵程平和,她对自己念叨,关键不是吃苦,是……她就是块废材。

手机又震动的时候,程平和才发现她不知不知在往徐陶那走,咳,这算什么事啊,连喝酒都是一杯倒的料。她对自己无奈地摇头,随手一划接通电话求饶道,“马上回来。”大晚上的,除了堂哥之外没别的人了。

“是我。”对面的声音很沉稳,“你找我,有事?”

没事不能找吗,程平和心头一酸,“不是,打错了!”她胡乱抹了把脸,压制住不听话的舌头,用尽量清晰的口齿说,“真没事,噢,对了,月报你看了?”

这是在哭吗?浓重的鼻音,还有点大舌头,像喝了酒。沈昊皱眉道,“你在哪,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