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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知道我在想什么,沉下脸教育:“你也别太意气用事了,那个时候你工作还没着落,人家有顾虑是人之常情。谈朋友毕竟是要讲条件的,人家又不认得你,总是从硬指标方面考虑。那小姑娘的照片我从你姑妈的手机上看到过,长的嘛,还是十分清新淡雅的……”

没等父亲继续色诱下去,我说:“我有女朋友了。”

轰的一声,厨房发出一声超出常规操作的声响。围裙妈妈从厨房逃窜出来,脸上是淡淡的油腻和满满的八卦:“你有女朋友啦,做什么的呀?几岁了?”

我说做律师的,比我小三岁,属兔的。我望着母亲的嘴,知道这八个字的回答远远不能满足她的脾胃。果然,那嘴里又排出一大堆关于学历、身高、家庭背景之类的硬指标问题。我耐着性子一一作答。最后问她,生辰八字要不要?看看合不合。母亲知道我在开玩笑,笑而不语。

到底是男人更懂男人,父亲问杨雪长什么样。我说你儿子的眼光差得了吗?为了证明自己没变成高度近视,我把微博里杨雪与中国馆的合影翻出来,那是一张脸部大特写,每一单元格的像素都填满了五官的纹理。近距离零接触的实在感满足了二老的好奇心,两双眼睛凑在一起上下眨巴。

母亲最先得出结论:“恩,小姑娘长得是蛮好看的。”淡淡的肯定中带点女人轻微的妒忌。

父亲把手机放远了看半天,说:“好看,真好看,比你姑妈介绍的那个漂亮多了。这个是杏核大眼,那个是三角小眼。不能比,不能比。”两个“不能比”之中的是男人赤裸裸的喜新厌旧。

“那你还跟我提什么清新淡雅?也不把把关?”我怼他。

父亲嘿嘿一笑,是心虚,也是首肯。首肯我找的未来老婆比他找的未来媳妇漂亮地多。

电话忽然震动起来,是杨雪,我一把从父亲手里夺过手机,生怕被他接了去似的。已是晚上八点,错过了常规的通话时间。我七点半就会打给她。晚上这通电话已成了我和她同用的精神药片。我中了她的蛊,她也中了我的蛊。药性一到,她自然熬受不住。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给我。

“郭大人,今天在忙些什么呀?”口吻中已有了恋爱女人的嗔怪和调皮。

加了个班还有意外之喜,我笑嘻嘻一屁股把自己陷进沙发:“今天整了一大堆奖状,盖戳子盖得手臂都抬不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