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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她一定又要宣贯什么法律知识,老实说不知道。

“劳动仲裁员跟我说了,打官司讲究的是证据。如果公司走账发工资,我们就能拉到银行账单,证明我们工资是三千五的法律事实。可没有账单,就只能认合同,只能认两千了。我们的工资、经济赔偿金、社保都只能按两千基准来算!”

Pt国际的全套伎俩终于在小婴离开的这一天裸浴天光,原来他们把什么事儿都算定了。也许是刘跃进,也许是王庆霞,早在我们签订合同的那一刻,就把一切都算定了。那些小九九包装在所谓的“精细化管理”之下,不是为了躲避什么劳什子的税,而是躲避对我们的责任,对劳动者的责任。也许他们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算计这么包装的,屡试不爽,从未失手。

我骄傲地昂起头:“这么能算计又怎样?有首歌不是唱吗?辛辛苦苦忙算计,算来算去算自己。老刘就是个鲜明的例证。小婴,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说,你不要生气。我们大可不必纠结在这三瓜俩枣上。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凭你的学历和能力,相信找个万儿八千的工作没问题。到时候那点损失,不全赚回来了吗?”

小婴隔着眼镜望我,竟然没有跟我争论。然后低下头,嘟囔一句:“我想,你说的是对的。”

也许是我的话,加上抹茶冰山的冷峻将小婴冷却了。她不再说话,用吸管调弄绿色冰山,看那冰山越来越矮。杏色的阳光洒落下来,落在她的半边婴儿肥的脸蛋上。那光线并不炽烈,并不足以让她的脸蛋越来越红,越来越红,跟憋着什么似的。

“但是,我还是不后悔来Pt国际。”她最后抬起头,“因为我能够认识你。”

徐小婴的眸子里流淌出清澈的渴望,向我蔓延过来。我感觉我的面部血液在涨潮,我知道她在说什么。我终于明白她要我送她去赶7,并不是要我提那个并不算太重的加湿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只有我们俩的大厅里,她能花几个小时去描眉画目。那是女儿悦己者容的轻松快意。我终于明白她让我把“面包”全给她,而不是半个,事实上是不满足于友情而在索取爱情。甚至,我明白了在六月的那个晚上,她甘冒风险来我寝室做参谋的真正原因——是我害了她。

我垂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婴,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这个朋友。恩……朋友!”“朋友”两个字用强烈的点头加了重点符号,是为了让她明白。

小婴的眼神闪烁了两下,找确认似地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眼神闪烁两下,最终给确认似地答:“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