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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还真没留意。

“这么做可以减少肩胛骨劳损。”

而在往后的实习中,同样的非标准操作还出现在很多老医师身上。

也许,某天教科书在修订的时候需要考虑医务人员在从业时实际的身体损耗?把操作更精简化?

“小诗不是说那Z大的实习生也来了吗?人呢?”护士长还想多教训几句,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我连忙举手。

“哦?”医生看了过来,“人我要走了啊。”

“……”护士长没回答,该怎么形容她的表情呢?是惊愕?还是不屑一顾?我想后者的成分更多一些。她是把我归到死读书的那一类人当中了。

“你是临床的?……哦,记得了,麻醉的。”这名医生明显好说话多了。

“老李,送你一个小弟。”也没去别的地方,医生带我到的是一个会诊室,一群人在讨论救治方案。

三名重度烧伤的,均有不同程度的并发症,暂时度过休克期。他们说得快,不少用词都省略了,我听不清。只是看着照片,有一下没一下地想着如果是自己会怎么做。

不一会,他们就有方案了,匆匆地又走了出去。

跟着老李,我看了一整夜的手术。直到早上的十点才出的手术室。但我知道,这算是短的了,以后我还会碰到十几个小时,甚至持续一天的手术,八小时的手术真不算什么。

当然,我也远没到那种水平,更多的是做一些小操作,大手术都是跟着学习的。

“加油,高材生。”转科室的时候,黄腾飞这么跟我说,他没有恶意,但我反感高材生这个词。

整个实习过程,可以说是人生喜怒哀乐的一个缩减版。在妇产科见证生命的诞生,在重症科见证生命的离去。有时候这些事情可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也会随着欢喜落泪,或是黯然神伤。

情绪感染学,我瞎掰的,也许,多说几次就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