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言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劳动仲裁?工伤赔偿?我眉头一紧,努力搜索雷继志事件与这两个专业名词可能存在的关系。

没有答案。

我气息微弱地说:“这……我不太清楚。”

“那你让一个知道情况的过来!”中年男子几乎是在下命令。

我抬头望一眼郑欣,想她会不会知道。眼下的“法理学女教授”正深深垂着头,假模假式擦拭眼镜片,瞥都不朝我这里瞥一眼。仿佛我是正在接受批斗的反动右派,生怕和我扯上半毛钱的关系,把自己的清白之身搭进去。

我深吸一口气说:“那你等一下。我去找领导。”

中年男子许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淡淡点点头,也不答话。

我仓皇地朝楼上奔逃而去,背脊后追上一道光,糅杂了机械锐利和苛责眼神的光。我的脚踩着棉花,心里堵了一块大石头。最近想采访想疯了,真把采访等来了。“如意”同我开了个玩笑,将采访提升了档次,改变了性质。喘息声中,楼道转角的“4”扑到眼前,陌生地让人焦虑,是恍惚中多跑了一层。又扶着栏杆跌回三楼。

“杨科在吗?”我问趴在桌上的徐杰,喉结大幅度升降。

“不在,科级干部去市局参加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去了。”徐杰低头查阅案卷,头也不抬地说。

“有个见义勇为好青年的案子,要求工伤赔偿的,你知道是谁在做?”

“见义勇为?没听说啊。”徐杰抬起头,一脸茫然,之后说了跟我同样的话:“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问了几个同事,也都说不知道。

怎么办?那两尊大神都在下面等着呢!我抖抖索索掏出手机,拨给杨华。听筒里轰然响起“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彩信的本意善意而友好,请来电者在等待之中听上一小段儿,放松放松。可这段寻梦的小曲儿在眼下的时分却显得嘈杂、蓬乱,不合时宜,让我的心焦了又焦。信号发出了一次又一次,我完整听了一遍又一遍,除了开头没有一句撞进耳膜里。我之所以将耳朵死死贴紧听筒,只在期盼杨华那一声委婉而知性的“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