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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会首从舱中出来看见吴三手提的首级说:“你为我受累,兄弟火拼太不值拉!”

吴三说:“党掌柜那里话,若非你昔日相救,我早已死了,今日这贼子一点不给面子,说着是恩人他还要截船!”

党会首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你刚才所杀的可是楚伯海?”

吴三说:“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坐下容我慢慢给你说。”党会首将他让到舱里坐下,吴三说:“八年前,我从你那里走后,本想回乡,到邓州地界遇到一伙匪人,将我打昏,抢走我身上的财物,正在这时一武当道士路过,将我救起,带我上山,我就拜他为师,在山上学艺五年,师父得病死后,我下山回家,父母已病故,唯留姐姐一人,又被村里地主欺压,我气愤不过将地主杀了,为躲避官府四处游荡,半年前到此,复闻结楚伯海在此山上落草为寇,专干杀人越货劫财害命之事,他们看我有一身武艺,招我为三寨主,第二人正是楚伯海。”

党会首说:“原来如此。”

吴三问:“不知复闻结二人和你有什么过节?”

党会首说:“三年前,复闻结在赊店开了商号,专营粉条粉皮生意,经常坑人使损,一次因骗四川人两千斤粉条,被会馆告到官府,官府打复闻结二十棍,又让挂牌游街,从此生意无法做了,几年不见不想在此落草为匪,干这等杀人越货勾当!楚伯海原在永隆统酒馆做先生,见钱起意,卷走银子,背主叛逃,不妨今日身首异处,似这等不忠不义不仁之人都难有好下场!”

吴三说:“原来如此,他给众兄弟说只因他们受官府的迫害,劣绅挤压,生意开不成了,才落草为匪的。”

党会首说:“落草为匪劫财害命不是正经人应干之事,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

吴三说:“还没有考虑。”

党会首说:“我看你也是忠义之人,不如你跟我们一块如何?”

吴三说:“我也正有此意,前边还有几山均有土匪,以前我们互通信息,有些来往,我就送你们一程!”

党会首说:“如此甚好,就多谢了!”吴三上山回寨,将寨中一应细软银两收拾收拾,放起一把火将寨烧了,随党总会首一行走了。

船离洪山以后,向前顺流而下,沿途又遇到三起土匪劫镖,吴三出来打招呼均放行,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船到武昌,戴二闾派三个趟子手,党会首让两个伙计下船上岸到街上采办一应生活必须制品,购买齐备后稍事休息准备开船。吴三说:“前边进入贼区听说常有毛贼出入,几个月前长毛贼曾到此地,留下小股人马,再此占山为匪,我等需警惕!”

戴二闾说:“吴兄弟所言正是,我亦听说,大家打起精神,小心为是。”

船离开武昌,一路来到湖州地界,沿途没遇到麻烦,大家精神有点放松,戴大闾、戴良栋及三个趟子手,两个伙计坐在一起,拿出从赊店带的兴隆美酒坊所产之酒,几个人对饮起来。

天近黄昏,船行到离湖州还有百十里,北岸有山郁郁葱葱,南岸沙滩约有两三里,岗山连绵看不见头,几个人正喝的起兴,呼听一声哨响起,江中一字摆开七条船,每条船上约有七八个人不等,都是长毛贼打扮,长毛束发,手持枪械,中间船上站立一人,手持大刀,大喊道:

“那里的船快快停下!”

戴大闾等人慌忙拿出兵器,戴二闾、党会首也走出舱来到前甲板上。戴二闾说:“我乃赊店广盛镖局,今押镖经过宝地,望你等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