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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芳点了点头,不干活可不行,转念一想,她家孩子要是能考第一,多付出点时间学习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不干活,又不是不会干活。

盼睇小学就会自己洗衣服了,哪里是盛丽口中的不会干活的人。

“你这担心是多了的,你忘了你家盼睇几年前就会洗衣服了?她哪里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你啊,别太慈母心。”

“……”

盛丽对沈盼睇有慈母心,沈盼睇都不至于往她一个老婆婆这儿走。这个儿媳实在是越活越过去,这么些年还有什么心气没有下去的,为了当年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生的崽子都是女娃子?

这种事值得怨怼孩子这般久?

纵然不喜、偏心可以持续很久,且一直持续。

但也不至于眼盲心瞎——

眼见着孩子出息,都不带改变的。

实打实蠢到家。

儿媳糊涂,儿子也不遑多让。

孩子念书不给钱,还想着孩子继续念书,那就是家里头的损失。

家里头一没出钱,二没出力的,算计着孩子那点可能能挣到的工钱,都是自己的损失,也不想想,孩子没得念书还能乖乖给他们交钱?

恐怕是一个子也别想看见。

盛丽扶着喝多了的沈好稻走在寒风里,大年夜的村里头热闹,空气却依然是冷的,风一吹人就清醒大半。

想起闺女的事,沈好稻后知后觉闺女纵然是天天回家,也不怎么上桌吃饭,才十多岁的人,就跟家里头分家似的。

过了年沈盼睇虚十四岁,实岁不足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