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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命运。”

曲怀瑾负手而立,虽然身材上比臧浩矮了一截,气势却丝毫不输。

臧浩心下骇然,这青年身上竟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天命?我奉袁太师之命,前来诛杀尔等贼寇,这就是命运!”

“你不妨回头看看,八百甲的破阵营如今还剩多少?以袁进的残暴,就算你将我们杀光,又能体面地交差吗?”

臧浩回头看去,孤岛上流血漂杵,原本齐整的步兵队伍七倒八歪地横了一地。

虽然铁匠村阵营也已损伤过半,四百甲士换四十村夫,传出去确实是奇耻大辱。

此刻不论甲士还是铁匠,都已无力再战,不约而同地看着这边。

臧浩向前踏了两步:“既然如此,就更要把任务完成。”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有生力量只剩你我,只要再将我击败,还是可以完成任务?我承认,若要生死相搏,我不是你的对手。”

说罢,曲怀瑾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你听,马蹄声。”

哒哒哒,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转过山脚,为首一员大将细眼长髯,精神矍铄,手提赤血宝刀,背负四尺长弓,正是襄城北大营守军主帅李纪山。

身侧一人面色焦黄,一双斜三角眼不住地打量着臧浩,是魏源。

随行几百员步兵骑兵,人人腰间别着一把连弩。

曲怀瑾起先怀疑是魏源向袁进泄密,若将他带在身边,恐怕其临阵倒戈。

不许他随行,而命他去李纪山大营求援就是为了试探。

如今援兵及时赶到,说明泄密之事与他无关。

魏源见曲怀瑾同为外乡人,来襄城短短时日就能调动当地守军对抗袁进,心底对他的认可也加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