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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司马昙继续编造,一阵掌声,便自门外,响了起来。

门被推开,站在那里的,不是纳兰雪,又是何人?

“嫂嫂这可真是一张妙口生莲花!昔年,陛下不曾让你去与泗水国使臣辩驳,可真是委屈了你这才华了!”

纳兰雪一脸笑意,莲步轻移的走进门里,朝着司马青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礼,没有半点儿要生气的样子,身上气势,却是,已然使得司马昙不寒而栗,“纳兰雪回来昭阳城,不过才十几日工夫,嫂嫂说的,眼瞧着就要入秋时候,还不曾给你置办冬衣锦被的这事儿……的确是纳兰雪只忙着带兵打仗,给疏忽了!不过,说起这薄待疏远孤立,却是有些冤枉纳兰雪了!阵前几十万的兵将要带,商国又从另一边儿对意国征伐,那般寸时寸土的紧要时候,纳兰雪又哪里有那闲情逸致,写信函回来,对嫂嫂嘘寒问暖呢?”

纳兰雪的这一席话,不嗔不怒,却是结结实实的给了司马昙一记响亮的耳光,司马青只是不善应对内院之事,却并不是傻子,如果说,之前时候,还会看在司马昙装可怜的份儿上,被她给蒙蔽一二,现如今,听了纳兰雪的这个解释,哪还会不清楚明白,司马昙说得话里,是有极多的水分的?

但凡是人,就总有一个本能,听人同时说了几件事情,只要,其中有一件,是掺了虚假,便会对另外的几件,也生出怀疑,司马青也是人,自不能免俗,所以,纳兰雪虽只是解释了一小部分,对司马昙后面所说,只字未提,这时的司马青,也是不可能,再信她了!

“纳兰述也信嫂嫂是好心,把自己身边儿的丫鬟送进述的房里去伺候,只是可惜,那两个丫鬟都是不懂事的,不知是得了什么人的收买,想要在述的茶水里下毒,被述发现,又不忍告诉嫂嫂,让嫂嫂心里难受,便未跟嫂嫂通禀,就使人把那两个丫鬟打杀了,若是因此,而让嫂嫂误会了溪儿,伤了你们姐妹情谊,那便真真是述的罪过了。”

纳兰述跟纳兰雪一胞所生,性情极是相近,虽不及纳兰雪心思细腻,但,也好歹是在莫国的朝堂上摸爬滚打过的宰相,连那一帮时时想要与他纠缠刁难的老东西们,都能应付,司马昙这么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在后院里兴风作浪的人,又哪里是他的对手?况且,这司马昙,言辞所伤的,还是他的爱妻和妹妹,以他那出了名的“护短”和“小气”,怎可能不予计较?

如今的纳兰府里,两个男子,一个姑娘,都是司马青极其在意器重的人。纳兰籍执掌禁军,皇宫里的布防。皆由他来经手,可谓是司马青面前的。最后一道安全防线,而纳兰段和纳兰雪,则是司马青重要的谋臣和武将,尤其是纳兰雪,这刚刚为司马青拿回了意国半壁江山的功臣,他司马青拉拢收买还来不及呢,哪里可能允许,有人给她造成危险,或者紧张刁难!

他司马青可是知人善任的明君。哪里是那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短视之君王!

“什么?竟是有人想要毒害朕的丞相?!这还得了!来人!”

纳兰述的话,让司马青闻之一怒,心下里,顿时便连要将司马昙给仗毙了的念头都有了!这头发长,见识短的混账丫头。这是要给他造多少的麻烦,才肯罢休?!还好,他没有只听她一人之言,就轻信了去。不然,可该给自己,在史册上。留下多难看的一笔!

“你!你胡说!我让她们给你下得,分明只是**香!哪里有什么毒……”

司马昙终究是女子。虽从自己母妃那里,也学了点儿府院之中的宅斗之术。却哪里见过,这般的阵仗?心下里一急,就把实话都给说了出来,想要为自己辩驳,待……话出了口一半儿,瞧着纳兰雪和纳兰述两人,皆是一副笑眯眯,“静候下文”的表情,哪里还可能不知,自己是中了他们两人的计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瞧着司马青越来越黑的脸,司马昙便是知道,这一下儿,谁都救不了自己了!

“纳兰雪,纳兰述,你们两人,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