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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好呀，说明东铎叛军整个冬天都不会来进攻了。”
“你就这么肯定？”
“坚持到冬天本就是皮特伯爵之前的战略。他说，冬天的战争成本太大，加上血月的存在，只要入冬前吃不下苎麻城，战事很可能会拖到明年。”
莉莉安娜依偎着云杉，欣赏着窗外脏兮兮的雪景，“吉尔伯王权不稳，王国内利益集团等着他表态，教会重返东铎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之一，各方势力不可能坐等吉尔伯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皮特伯爵的想法倒是没错，可他没考虑过苎麻城凭什么坚持到冬天。”
“苎麻城之前没有资本，但现在有了，那就是你。”
雪越下越大，寒风吹进屋内引得莉莉安娜一阵颤抖，她迅速将窗户关上，调皮地用冰冷的手抚摸云杉的脸颊，“你是疯狗，谁都怕疯狗。”
云杉抱着莉莉安娜坐在椅子上，在她手上哈了口热气。
“对于一个不受任何势力控制，又有实力摧毁一座城市的疯狗，要么靠武力威慑，要么靠利益归化，总之，绝对不可能把疯狗逼入绝路。”
云杉笑道：“我以为你只会和名媛们互拽头发玩心机，怎么大陆的局势看得比我清晰。
”
“我在伯爵身边长大，又是离权利和战争中心最近，要是不如你一个外乡人，那才奇怪吧。”莉莉安娜嗤笑道：“我可是亲眼见证尤金如何将整个圣奥卢颠覆的。”
“龙骑士的影响力真那么大吗？”
“对于敌对势力，尤金会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蛋领主送他回光明神的怀抱，龙骑士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力抵抗。
战争拼的是后勤补给，你以为夺下圣奥卢是经历无数战争？不，实际上圣奥卢是被尤金活活拖垮的。”
“太扯了，偌大的圣奥卢就没有任何强者能与之对抗吗？”
“有，但是凭什么？”莉莉安娜手指戳着云杉的腮帮子，笑道：“那些强者说白了，只是圣奥卢用利益捆绑的狗，再怎么卖命也无法当上国王，既然如此，何必冒着被尤金干掉的风险去为国王卖命呢？
如果你翻阅东铎开国大爵的名单，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名单上多是圣奥卢贵族的熟面孔，你说，当谁的狗不是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