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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那安阳王结为夫妻已不少时日,理因知其秉性,据身边探子来报,他抬了一个平民女子回府中,并且对她宠爱有加,完全忘记了你,你难道不恨吗?”他板着脸,语气却是很温和。

“我、我不信他如此绝情。”温稚茶打断他,敛去所有笑容,随即虚弱地扶着桌沿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他定然是有什么苦衷才会这样做。”

嘿嘿嘿嘿~

她知道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激起自己的怒火,从而为他做事罢了。

不过,她正有此意,原先还愁如何才能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实施计划呢,现下倒是省去了这些麻烦。

“阮小姐,你若是执迷不悟,怕是会连累你家中父母………”燕昱剑眉冷冷皱着,一副似说非说的模样。

温稚茶先是惊讶,随即是惊恐,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军!可是我父亲母亲出事了?”

好家伙,她都想当场给他颁个奥斯卡小金人奖,能这番面不改色的“引诱人”,也就只有他了。

他默默地抽出自己的手,仔细观察了下她的脸色,开口道:“他们无大碍,只是暂时遭遇了一些困境,得知安阳王弃你于不顾后,你父亲气愤之极便想寻他问个究竟,谁曾想被王府的侍卫拦下,还受了伤………不过你不必担忧,我已暗中派人将二老偷偷接来。”

这些年,从天之骄子跌落成亡-国臣,又摸爬滚打挑起复国重担,燕昱早已学会了如何掌控局势,在人前伪装自己的真实情绪。

想要复国,想要报仇,就必须要狠!

不能心慈手软,不能妇人之仁,只有冷血,才能够让自己活下去,自己活下去才能令那些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温稚茶顺着他,极其有眼色,哇的一声就哭了:“呜呜呜,他、他竟………”

燕昱:…………

怎么就哭了?

“我………”他心虚地耸了耸肩,从上到下看了她一遍,硬挤出句干巴巴的:“你别哭。”

然后温稚茶带着三分不舍,三分怨念,以及四分迫不得已和燕昱密谋起了大事。

…………………

云生庙今日应当是锦平城最热闹的地方,刻有字的石碑从土里长了出来,字面意思大概是会有一个姓霍的人取代永朝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