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红豆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明亮干净的房间里,正有穿着各异的人低着头,拿着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什么。

至于说各种颜色笔、纸这种东西怎么来的,还得多亏了梅尔吉亚德斯当初为庆祝马孔多学府成立时捐赠的炼金实验室,尤尼尔有时带着学生们去做实验,发明了一些新奇的玩意儿。

“可惜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愚钝了,连当初脑电波头盔是怎么发明出来的我自己都忘记了,现在只能压榨一下自己的智慧,发明一下笔、纸、混凝土这些东西了。”尤尼尔突然感叹道,这时他已经在嘴唇边蓄起了一圈胡子,颇使有些沧桑感。

“您可别打趣了,您是愚钝,那我们就是白痴了。”弗朗西斯科打趣道,这几年过去,也没看出他的身材有什么变化,“欸,我之前不是给他们布置了一个写作任务吗,要求是写一个‘开端’,无论是诗歌、小说还是散文,只要是开头就行了,这个马格尼菲科·比斯巴勒写的真的很有意思,你们听听。”

吟游诗人出生的弗朗西斯科用那古老而又悠扬的声音慢慢念到:

“痛,是什么样的感觉?那就像生,就像呼吸,无所不在,却往往被忽略。此刻,我的痛感被无限的加大,就像我的呼吸被尤尼尔老师的输氧机操控的时候一样,除了痛,别无它物。

随着皮肉渐渐失去知觉,我逐渐有意识回忆起现在的处境:这家旅馆,擅自使用学校的半成品煤气罐,因为火势没有控制好,导致了这场火灾,处在二楼的我,只是凭着最后一丝力气把一个小孩推下了窗外,而我的腿已经被掉下来的横木压断了,无力回天。

哈,我闭上了眼,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谁不怕死呢?如果可以,我也会痛哭流涕,满地打滚,不过这时还要感谢大火,烧断了我的肌肉,让我不至于露出丑态,恩赐了我最后一丝体面。

‘哦嚯嚯,一个将死之人。’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传来,还带着点滑稽,随着这道声音出现,仿佛周围了火焰都被奇异的能量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