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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姐和三姐夫出去借钱的时候唐岩难受的要命,感觉有人在用手使劲的攥着自己的心,拧着劲儿的疼。

三姐把借回来的钱交到他手里,说:“看着没,借点钱多费劲,你说啥长点心考上学,等有能耐那天也让那些人看看,驴粪蛋也有发烧的时候。”

唐岩没说什么,把钱装进口袋一声不吭的出了三姐家。

他趟过白城子河后没继续往前走,站在河边呆呆地望着远处山峦,和山峦下的树林。

树叶已经落尽,光秃秃的树枝和铅灰色的天空一个颜色,灰得叫人压抑沉重。

白城子河静静地流淌着,冰凉的寒意让人感到战栗,光裸的河床上泛着惨白的土黄。

他的心很灰,感到了委屈、彷徨,还有着一丝绝望。

他感觉自己累了,有些不堪负重。

他想,这钱得借到啥时候呀?

这是收秋了钱好借点儿,可是等明年开春呢?到时候家家买种子化肥、开犁种地,都得用钱,那时候上哪借去?

又跟谁借去?

谁又能借给自己?

老天爷呀,我该咋办?

我才十七,没经历过这些事,真不知道咋办呀。

不能告诉五姐,不能跟母亲说,跟谁说去呀?

还得上学,还得念书,这书,咋念下去?

他好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可是没有眼泪。

心中的委曲已经麻木。

他第一次旷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