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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迟无尚笑着将手抚上褚墨的头,一本正经道“师尊什么都会。”

没理会迟无尚自吹自擂,褚墨斜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跨过月洞门朝后院走去,迟无尚临了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已倒了一半的假山,才迈步跟上。

又穿过两扇门,二人来到后门前的小院里,这里的地板石缝比起他处更宽一些,石缝间的蒿草都快半人高了,褚墨下意识往通向后门的台阶上看去,却只见得一片郁郁葱葱。

站了片刻,褚墨正要伸手拨开面前的蒿草,却见它们如同受压一般从中顺从分开,正好开出一条一人过的小道,他回头正看见迟无尚朝自己笑,也对他回以一笑,才朝前走去。

褚墨没有立即出门,而先绕到院子西侧墙角下,在那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块半人高的木板。

木板呈棕褐色,约莫一尺半宽度,手掌厚度,材质看起来极其坚固,这么多年风霜雨露竟没有令它变色分毫。

抱着木板走出后门,褚墨意外发现,在满山满院的桃树具已枯死的情况下,后门外的桃树竟还活着,它比起十几年前还要粗壮许多,枝桠间成熟的桃子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树下的小土包此时也长满了荒草,褚墨当年落在树下的那把小花锄仍倒在原地,只是上头的木把手早已腐坏的不成模样。

“这里是我娘的墓。”褚墨把木板斜靠在桃树干上,蹲下来给小土包除草,一边对迟无尚说道“当年他们以为我睡着了,悄悄把她埋在了这里。好在这里风景不错,我便没想给她挪地方。”

褚墨将扯下来的草放到一边,望向他埋拨浪鼓的地方,笑了笑。

迟无尚没说话,只是摸了摸褚墨的头,蹲身在他一旁,动手帮他一起除草。

在师徒二人的努力下,小土包很快便变得干净起来,褚墨将木板拿过来,竖着往下一插,木板直挺挺向土里进了半尺,牢牢地立在地里。

褚墨剑尖划动,很快这道木板上一行字浮现。

舒景云之墓立碑人舒岁。

“舒岁”迟无尚念道。

见他好奇,褚墨一边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灰尘,一边解释道“是我母亲起的名字,寓意岁岁平安,小名岁岁。”

迟无尚点头,“那褚墨”

“墨是褚家主起的,我娘说是他希望我腹有诗书有大才干的人。”褚墨笑了一声,“可谁都清楚,我名字里这个墨,是见不得光的意思。”

迟无尚靠近褚墨,轻声道“可为师给你的墨字,却是机灵敏智,自有大道之意。”

褚墨侧头,正好对上迟无尚的眼睛,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迟无尚眼里看到了失措,他突然笑了,伸手抱住迟无尚,在他颈边蹭了蹭,说道“这些事我早不在意了,只是今日到了这里,便想和师尊倾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