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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即是这样,我自已进去吧!”即是不喜人多,又为何应下教自己棋艺。他可不相信,伍家大公子,连这点拒绝的权利都木有。

颜宁言走了几步,越过一方假山。便看到小厮所说的水榭。

一方清塘,数朵白莲,一道水榭廊桥横跨其上,中间修建一座庭阁。远远看去,甚是飘渺如仙境,衬着那廊桥上的少年如同偶落凡尘的谪仙。那人似是感应到颜宁言的目光,抬头向他看来。氤氲水汽之间,一双清澈见底的疏离双眸,周身淡淡如若浅浅遗墨。

“弟弟,到这里来。”声音浅若清澈见底的溪水。

颜宁言这才发现,他曾未叫过自己的名字。他不会真的以为,伍子白是把他当弟弟了。这个称呼,只是为了不让他想起那个已被改头换面的名字。不由心底泛起一丝奇异的柔软。

“哥哥”伍子白,小小的声音,在他心底回荡。耳边风声,荷香,浅浅莺鸣。

流年脉脉,岁月安好————

“棋者,亦如人也。棋风,亦如人品也。故,棋之道,亦为人之道。一方天地,黑白纵横,落子无悔,玄妙无穷。”

耳边又是想起那溪水般叮咚叮咚的声音。每日学棋之始,伍子白总会将这就话重复一遍。

时光匆匆而逝,他已跟着伍子白学弈五年。可能是天分不足,棋艺至现在还未出师,跟他已考上举人的的智商相比,实在不甚般配。

弯起一双泛着流光的桃花眼,执起一枚黑子开局。有些无意的说着:“子白,你已弱冠之年,父亲为何还未为你定亲?还是无人配的上我们温润如玉的伍大公子。呵呵~。”低低的笑声,两扇纷飞的蝶翼下,一双沉思黧黑的双眸如那秋光水色,韵味绵长。

“啪”白子无意为之,竟下错了位子。

“咳咳,咳咳”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停止后,伍子白雪白的手帕间,已泛上了点点殷红。

“子白,喝口温茶,来 。”少年赶紧端起一盏温茶,递到伍子白唇间。

锦榻间备着经年不息的热炉,只因伍子白那一身病气不能沾凉。

天妒英才,慧极必伤。这几年不知为何,伍子白的身体越来越差,一病就是卧床大半月修养,而这咳嗽,似乎从去年冬天至现在都未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