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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本王冤枉,皇上明察。”邹闫与许褚二人匆匆忙忙地被景阳帝从府内叫来,还不知道是因为何事,靳王爷的突然开口,也让二人连一个行礼的机会都没有。

“王叔,今日是地牢没有坐够么?”景阳帝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怒极将手上的奏章的“啪”的一声甩在了地上,“王叔可要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将这些从头到尾的看一遍,再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朕提冤枉二字!”

“皇上,皇上……”靳王被侍卫甩在了地上,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在这一天之内体会了遍,昔日的所谓的“至交”现在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更没有一个人愿意出面为他求个情。此时竟然连侍卫都如此苛责他,手段粗暴至极。

“王叔,想要说话前还是先过过脑子,不然朕害怕王叔没有那么多的脑袋被朕拿来砍!”

“皇上,本王……”靳王在地上试着爬了好几次都没有东西可以支撑他站起来,反而在挣扎的时候将自己推入了那一堆所谓的证据之中,面色惨白的逃到一边去,“皇上,这都是假的,凭空捏造皇上也信么?”

“证据确凿,王叔却说是凭空捏造,此言竟然出口,朕该佩服王叔事到如今还如此有胆子么。”景阳帝讥笑。

“事到如今,本王也不想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解释什么了,”靳王如今看着还是那一个人,可不知道从哪里又与早朝时候略有点不同,就连刚刚上殿时候的张皇失措,似乎一刹那都不知踪影,“皇上您已下令将本王押解入牢,证据确凿却不急着给本王定罪。皇上心里在考量什么,本王虽然不能尽数知道,可心里还是会了解的七七八八。”

“王叔如今还能看的这般透彻,实数难得,”景阳帝不知道又从那成堆的奏章里发现了什么,从其中抽出了一本,“啪”的丢在书案上,“只不过若是在事发前有这般心境,现在也落不到这步田地了吧?靳王叔,您说呢?”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已回天乏术,本王也只好认栽,人命本就在一朝一夕之间,生又何妨,死又何惧?”

“那王叔不妨直接认个罪,将私下里所做的勾当一五一十告知,岂不是可以少受些皮肉之苦?”

“皇上这是打算将本王跟那玩意儿一起埋葬,长眠于地下么?”靳王嗤笑,“皇上可是会那般的肯定,本王会将那东西带在身上,等本王人头落地的时候恰好留着跟本王同眠么?”

“王叔这好像是将早朝时候痛哭流涕的样子完全抛之脑后了,”景阳帝嘲讽,早上他张皇失措只差屁滚尿流的样子还历历在目,此时却又跟他摆起了谱,“王叔如此说,可是觉得自己手中还有朕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它还刚好可以作为与朕谈判的筹码是么?”

“皇上,为何不理解成为是本王的请求呢?”靳王冷笑,无神的眼眸转向那个他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本王既知这一次凶多吉少,皇上如今没有将本王当即发落也不过是因为忌惮本王手里的九军令,九军令一日不在皇上手里,皇上都会睡得不安稳,本王这话说的可对?”靳王从地上爬起,瘫坐着,不看任何人,双目无神好像已经没有了灵魂。

“王叔,你……”景阳帝倏尔坐直了身体,靳王早朝前后表现差别太大,即使是景阳帝他有心收回九军令,靳王爷有意上交。可是景阳帝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放松了警惕。未到最后一刻,就随时充满了变数,他丝毫都不能放松。

“皇上,本王只求一件事,若是皇上答应,不止罪行本王供认不讳,九军令本王也双手奉上。”靳王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目光灼灼一下子焕发了生机,景阳帝不由自主的会去想他是不是又在演戏,又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