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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白收到陈舒窈的家书时,已经是到了江州的一个月后了。

江州的雨下个不停,河流的水位猛涨,他那时刚和人一起堵完河流的决堤口,身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泥浆,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她写了什么,又怕泥水把书信弄脏,擦干了净手才拆开。

见她担忧自己,谢书白的心中暖暖的,这些天因治水患带来的疲惫都随着她得一句句问候消失了。

他想给她回信,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趣事,反而是水患让他烦心不已,他不想让她知道江州现在的情况,只能徒增烦恼罢了。

所以还是没有写。

谢书白简单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的工夫就又有人过来找他。

“谢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来人是江州州牧手下的差役,他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面色苍白。

“出什么事了?可是又决堤了?”谢书白也顾不上擦干头发,叫上青竹就跟着他往外走。

“事关紧急,大人去了就知道了,一时半会,小人也说不明白。”那人步履匆匆,还喘着粗气,谢书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恐惧。

他心中一紧,怕是大事不好了。江州常年水患,他们早有应对之法,不过是疏堵结合,等到雨季结束也就没有大碍了。

江州的雨季也没多少时日就要结束了,只怕这些事要比水患棘手百倍。

古人有言,大灾之后有大疫。谢书白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差役将谢书白带到了一处院子里,指着前面的一排厢房说:“谢大人,就是此处了,您进去一看便知。”

谢书白点了点头,走上前,门口的守卫给他了一块白布,示意他遮住口鼻。

谢书白推开门,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纵使隔着白布也遮挡不住。身旁的青竹更是受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打眼望去,屋中陈列着十来具尸体,由于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了。

“这是怎么回事?”谢书白捂住鼻子走过去查看了一番,尸体并无明显外伤,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四肢浮肿,面颊却消瘦得厉害。

“都是近些日子突发疾病死的。”州牧凌霄带着仵作一起赶了过来,他面带愁容,显然为此事困扰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