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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陈舒窈只喊了一声,就哭得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眼前的人,头发已经花白,凌乱地盯在头上,白色里衣被鞭子破开几条裂口沾满了血,神色呆滞。

听到有人唤他才抬起头来,双目无神,脸颊眼窝都凹陷了进去,明明才四十多岁,却仿佛瞬间老了二十多岁。说不出的沧桑与疲惫。

“窈窈,你怎么来了?一个人来的?”看到女儿,陈望轩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身上的锁链叮当做响。

父女两人隔着木栏杆相望,都泣不成声。

“爹爹,先吃饭。”陈舒窈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将带来的吃食和衣物给了陈望轩。

路途遥远,食物早就冷了,陈望轩却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干净净。

陈舒窈看得心酸,哽咽着说:“爹爹,他们对你用刑了吗?”

这是要严刑逼供不成?陈舒窈觉得很愤怒,同时又憎恨自己的无力。

“无妨,审讯都是这样的。”陈望轩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怜爱地摸了摸陈舒窈的头。

“家中怎么样了?”

“祖母病倒了,二婶又哭又闹,阿娘也整日以泪洗面。”

“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一起受苦了。”陈望轩叹了口气,追悔莫及,当年他从卢大人口中得知二弟傍上宋砚的时候,就应该去查个清楚,而不是因心中有气而放任不管。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糊涂,没能想得长远,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爹爹不要自责,二叔二婶不明是非,偏听偏信,如今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教训。”

“只是,今日官兵来府中搜查,从爹爹书房中搜出和丞相往来的书信。”

“丞相意图谋反,那些书信恐要成为爹爹与丞相暗中勾结的罪证。”

“这绝不可能,我与宋砚一向不和,怎么可能和他有书信往来。”陈望轩出声打断了陈舒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