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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爹的话来说,我是一切的祸根。给我取名叶辰殊,也是意为“与好事殊途。”

老道士和我爹说,我是八字纯阴又命犯天煞孤星,也就是不祥之人。我一出生,我的母亲就难产而死,那时家里的产业也开始逐个倒闭,靠他老人家和不知道哪儿来的哥哥一直将产业撑到现在。

我爹这个迷信的老头,自然将老道士奉为圭臬,又是买红玉,又是请八字五行符的。

再后来他应是心有余悸,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扔到深山老林里和老道士修道。

直到现在,只要他的产业有一点点不顺,都认为是我的命格给他带来了不便,一直骂我丧门星,有时候甚至对着我妈的坟墓质问我到底是她这个婊子和谁上床生下的野种。

一开始我会难过,会自责,会真的认为我是谁谁谁的野种,后来听到这样的话已经麻木,只觉得可笑,一个陪他从租的房子里吃泡面走到开大公司的女人,因为生了个命格不好的儿子,就沦为他口中的婊子,和别人乱上床。不知道这个黄泉路上的女士知道了会有多失望。

直到他拉着我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都没放弃过这样的愚蠢想法。

幼时的我会迷茫`哭泣`反抗,而现在我只会偶尔“啊对对对”,剩下的时间都是把他当空气。好在他老人家血压高,不敢大发雷霆地骂我,于是换了个方式,变相地夸我那个便宜哥哥,又对我明褒暗贬,指桑骂槐。

不过这都是他来道观里拜三清的时候的事了,其余时间我们基本不见面,连微信都没加。倒是我这个便宜哥哥对我时常嘘寒问暖,也不知道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说起这个便宜哥哥,我倒是觉得有趣。他时常和别人大言不惭地编排我是野种,可他的身份也上不了什么台面,是个私生子。私生子这个身份,让他在那些个富贵公子哥里抬不起头来,却成了女人堆里用来博同情的幌子,自然而然地我就成了时常欺负他的“反派”。但他也不知道是怕我抢他家产还是怎样,又老来我面前装作是被我爹逼着没办法只能这样做的无奈兄长模样,对我嘘寒问暖,然后不忘加上一句“家里的产业有哥哥在呢,你放心大胆地做你自己就好。”,但又时常发一句“家里的产业未来都是你的,我只是暂时监管罢了。”一定要等到我回一句“我又不在乎这些家产”,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回复“那哥哥给你买些什么吧”

虽然我对身份没什么在意的,但打心眼里觉得他不配做我的哥哥。

而作为一个道士,除了修身养性,学习相关知识以外,还要入世挣个文凭,响应国家政策领个道士证。

作为一个道士,这个身份像是给人带有一种神秘色彩,大多人表示好奇和敬畏,但在知道我入道门的原因后,都会或多或少地远离。

除了……我的警察死党。

他叫封奕铭,像个傻子,虽说是刑警,可总是给人一种不靠谱地感觉,但是事实来说,他确实不靠谱。

让他帮忙买鸡蛋,买回来的鸡蛋不是已经碎了就是差点碎了;让他帮忙查资料,看视频看着看着就忘了;请客吃饭忘带钱等诸如此类地就不说了。

为此我跟着他倒了不少霉,以至于我有好一阵子怀疑我师父是不是学艺不精算错了人,他才是那个扫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