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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恍然大悟,马上再给唐嘉韵打电话。

唐嘉韵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秦川,卢苇都分析给你听了吧?”

“说了,但是小南她……”

“别但是了,赶紧和卢苇回国去,如果你们俩来了医院,见面后万一某个人心软,说了不该说的话,小南的伤就白受了!她为了成全你和卢苇,可谓用心良苦,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她疼的满头大汗,还一边哭一边对我说,她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和卢苇以后一定要好好在一起,才算不枉费她的退出。”

这是今晚的第几次落泪,秦川已经记不清了,他身边的卢苇同样潸然泪下。

唐嘉韵又说:“接下来,我会在澳洲待段时间,多陪陪小南和虹姨,后天是虹姨的50岁生日,这个生日肯定不会愉快……说真的秦川,你绝不可以忘了小南……她到底得有多爱你,才能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你说她的心该有多疼!”

挂了电话,悲伤与难受早已堆积如山,但他没时间去当所谓的愚公,更没有勇气深挖内心的痛苦,身为一个神经外科医生,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烂了,一半黑一半红,一半百毒不侵,另一半无药可医。

去不了医院,他就带着卢苇赶往陈知南的公寓,准备拿走他的行李,然后回紫田去。

推开门,满满一屋的玫瑰依旧亮眼,又好似淋漓的鲜血,秦川觉得自己就是个刽子手,把陈知南的身体和心都扎得千疮百孔。

卢苇触景伤情,她不敢在屋里多待,悄悄退了出去。

独自整理完行李,秦川走向那堵照片墙。

他和陈知南的合影,依旧挂在墙中间偏左的地方,直到这时他才隐约明白了,这是人体心脏的位置。

取下照片,揉成一团揣进口袋里,又楼上楼下跑了好几次,把屋里的玫瑰清理干净。

从现在起,他不配以任何形式存在于陈知南的屋里,还有她的生活里!

十几分钟后,他推着行李箱出来了,卢苇正在楼下发着呆。

“东西整理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