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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脑筋转得不快,  脑容量也少得可怜。通常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梦,  一睁眼就不明白什么叫做难过了。

现在就是这样。

唐妮妮蜷缩身体,隐藏头尾,  沉沉睡着。朦胧间感觉到好像有手指在抚摸他的头发。轻轻地,  好轻柔。

就像一只蝴蝶飞过来,  在他的花瓣上停了一下。

他徐徐苏醒过来,掀起眼皮,惯性眨一眨。

质地古怪的眼膜仿若一扇雕花玻璃窗,缓慢地推开。

先给他一盏暖色的壁灯。

一缕枝蔓般延展到空中的玫瑰金发。

再是天花板上浅浅的影,以光勾勒出动人的侧颜。

两秒后,眼膜消退。

垂着夕阳的人世间向他完全打开。

唐妮妮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祁越的企鹅回来了。

她在给帮他梳头发。

手指好漂亮。

一根根又细又白,指甲短短的,像月亮的弧度。

她右手握着木梳,时不时以尾指挑起一团发,放到摊开左手心上。用两指捏住缠发上面那一段,免得拽疼他。

之后才让梳齿穿i插进发间,一点点地梳开乱结。

记忆里,除掉企鹅,就只有好久好久以前的爸爸这样给他梳过头发。还打辫子,让他变得很漂亮很漂亮。

唐妮妮目不转睛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