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玉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这一问倒是问到了方大娘的伤心处,不管是对是错,先就安上一个说谎的罪名,随即不管是谁的错都让你去找证据!方大娘一愣,岑子吟连忙拉着方大娘的手道,“娘,这事儿就算了吧。咱们家去,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没道理把事情做绝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三娘!”二郎叫道,“你现在是怎么了?畏畏缩缩的,反正咱们也不来了,咱们也从来不靠谁,还怕得罪他们么?别说什么现在你没事,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们又该怎么办?”

方大娘道,“不管这事儿是谁做下的,也该有个说法,咱们也不问其他,你们几个好歹还是岑家的嫡系,老太太一日在,便不能断了往来,我也不是冲动,只是想去问个缘由,老太太虽然偏心,在大事上也是能分辨的。”

常教头低叹道,“便是知道你们会如此,我才不愿说的。”

大郎拱拱手道,“谢过常师傅,此事我们不会牵连你进来,你且放心。”

三人的神情泰然,已是做好了决定,岑子吟却是没有太乐观,倒是不好再多话,抱定心思心道,正好也去瞧瞧老太太的样子,顺便看看岑家主宅那边的情况,说来亲戚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这时代可是有灭族一说的,没来由日后被连累了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四人的目的地换了方向,径直走出了族学,向岑家的祖宅走了去。岑家祖宅就在东门外,离族学所在不远,走路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沿途都是岑家一族的族人,看见方大娘母子四人行来纷纷点头问好。岑子吟随着大郎二郎含糊的唤着来人,一路上半点都不敢放松,直到听的大郎低吟一声,“到了。”才想起抬起头来瞧瞧周围的环境。

诺大一个门厅,那门槛就足足有一尺高,一对铜质的门环已是被无数的人摸过,留下深深的痕迹,大门此刻是开着的,门口站了一个青年管家,一身蓝色的粗布衣服,二十七八的样子,很是憨厚的笑着与四人打招呼,“大夫人,大郎二郎三娘,你们怎么得空来了?老夫人昨日还在念叨呢。”

说着见四人翻身下了马,伸手拉过缰绳自牵了马去马厩,方大娘领着三人径直向里走了去。岑家的宅子外在瞧着很有些年头了,里面倒是打理的细致,花草都修剪的极为别致,亭台楼阁远远瞧去在岑子吟眼里就与现代的公园似的,还比公园干净上许多,里间偶尔有下人穿梭,都上前来与四人打招呼,瞧得出家教极为严格,岑子吟埋着头跟在岑大娘身后,突然想起了侯门一入深似海这句话。

说来岑家的院子不算大,只是在岑子吟一个现代人的眼中,方大娘那个四合院的小酒馆就已经了不起了,何况这个有着数百亩良田的岑氏家族。这院子约莫占据了两亩余地,其间亭台楼阁齐全,还有小桥流水假山数处,只是各处房屋都略显得陈旧,也不知道岑家往上是有过风光日子的,如今是比不得早些年了,还是因为念旧的情绪作祟,舍不得离了这个祖宅。

带着满心的疑惑,岑子吟随着方大娘进了一个小院,还没进得庭院,就听见一个爽朗的笑声迎了出来,“大嫂,婆婆正在说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让大郎二郎他们过来呢!可巧,你们这就来了。”

那女人比方大娘年轻十来岁,打扮的十分贵气,方大娘倒是不吝多让,只是身上的衣服都略显陈旧了些。那女人说着挽起方大娘的手,一手伸过来拉住岑子吟,“听说三娘受了伤?可好透彻了?婆婆这两日都吃着斋祈福呢,之前寻了个有些神通的道士问了,道是这两年三娘有些磨难,便求了那道士做法,毕了还不放心,竟然又想去和尚庙烧香,让二伯给拦着了这才没去。”

方大娘苦笑了下,从那女人手中挣脱出来,略带不满的道,“可不是有些灾难,好好的在族学里练习骑射也能有人偷偷的在那马鞍上做了手脚,我道是该谢常师傅,却不知道是老太太做法吃斋换来的。”别过头对岑子吟道,“去了与老太太好好磕头呀!”

方大娘在火头上的话着实不太好听,岑子吟只得含糊应了一声,那女人扯了扯嘴角难看的笑了一下,扭头来瞧岑子吟,“三娘没事吧?”

岑子吟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位是谁,支吾道,“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