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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睫毛底下一片阴翳,薄宣压低了眉宇,指腹搓动,慢条斯理地搓动她袖口鹅黄的轻纱。

他侧过眼,瞥向纱帐那侧的书案,和田暖玉的桌面在晃晃烛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线,黄花梨木的案脚镂雕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如此奢华精致的书案,怕是阖宫上下仅此一张。

昨夜的梦境仿佛会动的画卷一般,重新摊开摆在薄宣眼前,上面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线条,每一分脸红心跳,每一滴细汗和眼泪,他都清晰可见,似是身临其境一般。

灼热的温度遍身而起,攥着鹅黄轻纱的指尖逐渐用力。

霍暮吟察觉她的不对劲,歪下脑袋探看他的神情,“你又发什么疯?”

她的唇水润极了,和梦里一样,嫣红如朱,饱满得像是雨后的荔枝。薄宣盯着她的唇,看着那张唇启启阖阖,好似有轻盈的喟叹从其间发出,那喘息散在耳际,直叫人当场堕魔。

额角的青筋暴烈地跳动了两下,强大的自制力叫薄宣闭上了眼,大掌盖住她那双明媚的眼睛,将人轻轻推离,“我帮你上药。”

霍暮吟觉得莫名其妙,摘下他的手,“你要是不舒服可以直说,不开心的也可以同我说。”

作为知悉薄宣过往秘密的人,也是薄宣“改邪归正”的唯一希望,她觉得自己对薄宣的包容心已经不同往常,大抵能理解也能接住他的一些情绪。

薄宣抬眉觑了她一眼,探手打开药箱,熟练地找出一个钧瓷药瓶,倒出些许跌打的伤药,均匀地扑散在她手腕上。

他的手指又直又长,粗细均匀,指节的位置突挺有力,霍暮吟目不转睛地盯着,突然道:“你的手还像以前一样好看。”

薄宣捏着她手腕的手停下动作,“以前?”

霍暮吟对上他探究的眸子,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找补道,“我是说梦里的以前。”

薄宣的视线里流露出一丝不信任。

霍暮吟心虚地别开视线,道:“看什么,还不信了不成?”

“信。”薄宣低头继续包扎,“我也梦见过你。”

“嗯?”霍暮吟立时来了兴致,倾身过来,“你梦见过我,梦见我什么?”

她穿的是鹅黄的抹胸襦裙,原本就露了大片锁骨和白皙的皮肤,倾身的时候,难免有些隐没在水面下的盈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