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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慧芳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在清源住挺好的,青州离家太远哩。

沈泽秋瞧出了何慧芳的落寞,“娘,我是这样想的,就算云裳阁的铺子官家没给咱们,我和安宁也想在青州做生意。”

“青州没有直达江南的水路,我们想组建一支青州到吴州城,再从吴州城到江南的船队,虽然中间要换一段陆路,但也能将青州的货物运送至江南,青州的掌柜们,对江南还陌生的很。”

这下何慧芳听懂了,青州这块有商机,能挣钱

安宁继续趁热打铁,“夫子说石榴是根读书的好苗子,可清源的先生资历有限,还是青州的更好。”

何慧芳被劝动了,孙儿孙女是她的心头宝,为了石榴,她愿意来,何况,老家就是个念想,一年也没回过几次。

“行,都听你们的。”

常言道冤家路窄,沈泽秋上回在客栈遇见过的,嘴巴碎,爱编排人的锦衣男从对门酒家出来了。

寒风一吹,酒劲上头了。

他叫冯阳,是巴结着钟家做生意的,是钟家一位姨娘的哥哥,他听妹子说了,这回钟家下了血本,上下打点,疏通关系,云裳阁的铺子十有是钟家的

钟家吃肉,冯阳捞口汤喝就能财大气粗,财气还没到手,冯阳就有些飘飘然了,自以为天下老子第一。

看见沈泽秋,他抹了抹脸,想起上回他在客栈说故事,就这穷酸小子和他的随从一脸不爱听,怎么着瞧不起他

冯阳晃晃悠悠往沈家人那边走去,一边打酒嗝,一边晃悠着脑袋。

“喂,今儿怎么穿得起绸缎了”

沈泽秋正和安宁还有何慧芳说话,背对着街面,后背冷不丁被人重重拍了下,加上母亲和妻子都在,沈泽秋反手一扭,紧扣住冯阳的手腕,粗声低喝,“这位兄台,我不认识你。”

借着酒劲,冯阳没觉出痛来,腾出腿踹沈泽秋,嘴里骂骂咧咧的,“老子是谁你都不认得你混得也太差了”

冯阳不怕痛,酒壮怂人胆,要不是沈泽秋和卫石学过几招,恐怕就要吃亏了。

“住手你干什么”

恰好卫石他们寻客栈回来了,急忙跑过来,冯阳被吓退几步,一边掀路边的小摊子一边跑,把什么手帕、糖饼、炸糕掀了一路。

“欸,醉鬼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