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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讨论的很激烈,气氛很火热,沈泽秋用帨巾擦了把汗,心情一下就亮堂了。可村民们讨论归讨论,还是没有人开口说要做上一套,倒是有几个人掏钱买了沈泽秋的布,因为没在沈泽秋这儿做衣裳,他收二十文钱一米,等于一分钱没赚。

沈泽秋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瞅着天色还早,想着干脆再跑一个村子。他歇了一会儿,啃了几口从家带的玉米面煎饼做午饭吃,喝了几口凉水后正准备起身出村走人,不远处来了个五十多岁的大婶子。

“你是沈家村的后生”大婶子面善,笑着问。

沈泽秋点头应了,大婶子笑起来,“俺家侄女就嫁到你们村咧。”

附近的村子通婚再平常不过了,互相攀扯这些就是为了拉近彼此的关系,沈泽秋回以笑容“那可真巧,婶子是要我捎啥东西回去”

大婶子摇摇头,指了指沈泽秋的担子“没,俺刚才听见你说家里新开了裁缝铺子”

沈泽秋点点头,拿出花样本给这位大婶子瞅,她看了看,眼睛一亮,说她家闺女想做,明儿就去沈家村量尺寸。

沈泽秋后来又去临近的一个村子卖出去些针头线脑,急着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安宁,这才早早的回来了。

今儿虽然才挣了十来文钱,但因为安宁的裁缝铺子开门大吉,一家三口都很高兴。吃过了晚饭,何慧芳还在想是画眉村的哪户人家要做衣裳,她不知认不认得。

忽然她“呀”了声,问沈泽秋那个大婶子嘴巴边是不是有粒大黑痣,沈泽秋眯眯眼睛一想,点了头。

“那就对上了,那大婶大家都叫她赵大婶子,她们家姑娘巧儿今年二十哩,还没说上亲,身形很肥,她的衣裳可不好做哟。”何慧芳还听说赵大婶子家的姑娘为了说亲去镇上做过衣裳,做出来的太难看,被赵大婶子抱怨了一顿,那裁缝没忍住骂了句“人不好看穿啥都埋汰”,赵大婶子跳着脚和人骂了一下午,差点打起来。

听何慧芳把话说完后,沈泽秋不禁有些担心,不过安宁倒是比较淡定,“没事的,等人来了再说。”

夜晚来临了,气温飞快的降下来,白天还暑气腾腾,一到夜晚就有些秋风寒的味道了。

“安宁,你冷不”沈泽秋靠着安宁坐下来,木凳子放在堂屋的房檐下,正对朗月繁星。

沈泽秋常年累月在外奔波,最是废鞋,安宁正在给他纳鞋底呢。闻言她笑着摇了摇头“小时候我畏寒,就连夏日也要披一件薄衫,今年倒是好多了。”

或者说在遇见沈泽秋以后,就好多了,可她不好意思说出口,一针一线密密的扎在鞋底上,沈泽秋眼睛亮亮的,“安宁,教我认字儿吧。”

“好我想想,咱们先从数字学起吧。”

家里的纸墨已经剩下不多了,安宁回屋拿了张黄麻纸,在上面写了一到十共十个字儿。她一个一个的指给沈泽秋看,告诉他读音和笔画。

沈泽秋从灶房里找了几块烧黑的木炭,就着明晃晃的月光,一笔一划的跟着写起来。

“这是一。”他在地上划了一道横线,“这是二这是三。”沈泽秋写到四的时候仰起头,“为啥四就变了,咋不划四条道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