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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还要追着秋娟打,沈泽秋一个箭步拦在何慧芳的身前,怒气冲冲的瞪着李元,“你横啥横”沈泽秋比李元足足高半个头,李元在气势上便输了,何况见状沈泽玉沈泽文沈泽武几个也围了过来,他哼哼两声,也没再说啥。

安宁和庆嫂倒没拥到对门院子里瞧热闹,在听到沈泽秋的声音后,安宁生怕出事,正要出去看看发生了啥,就见沈泽秋出来了,后头跟着何慧芳还有几个沈家村的女长辈,扶着秋娟进了自家院。

何慧芳把院门关上,去拿了块帕子打了盆温水,“秋娟,别哭哩,咱先擦把脸。”

庆嫂撸起了秋娟的袖子,看到了上面深深浅浅的伤痕,温声道,“他专门打你啊”

“嗯几句话不对付就打人。”秋娟的眼泪哭得就像泄洪时的水,咋止都止不住。刚才庆嫂已经把情况听了个大概,这位秋娟妹子也是个可怜人,父母是那个熊样,嫁的男人也不好,日子难过啊。

“妹子,听庆嫂我一句劝,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咱就和离去。”

“你说说这日子过的,有甚滋味没有尝不到一点甜头嘛。”

何慧芳一听倒是愣住了,庆嫂的话理是这么个理,但秋娟和李元和离了,可就嫁不了啥好人家了,何况李家也不会同意,退一万步说他们家同意了,对门那对夫妻也不舍得把十几两彩礼钱还回去呀。

“唉。”何慧芳叹了口气,把拧好的帕子塞到秋娟的手里。

眼看天色将晚,安宁还以为秋娟今晚要在家借宿,正和沈泽秋张罗着找一床褥子,对面刘春华就来接人了,也不说话,黑着脸瞅着秋娟,秋娟低着头说了句,“谢各位婶子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和刘春华出了院门,门外头李元他们也等着了,秋娟低着头没啥表情,跟着李元走了,一路上她还想着庆嫂的话儿,和离是她从没想过的路,也是一条走不通的路啊。

夜晚安宁靠在沈泽秋的怀里,还惦记着下午的事儿,“秋娟姐的日子过的真难。”

沈泽秋摸了摸安宁的背,点了点头,“是啊,爹还在的时候还想我和秋娟定亲咧。”

安宁从他的怀里爬起来,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沈泽秋,“然后呢”

“没啥然后哩。”沈泽秋亲了亲安宁,“我只喜欢你,你可别吃老陈醋。”

安宁轻轻掐了沈泽秋一把,耳朵微微一红,“谁说我吃醋了。”

夜深人静,沈泽秋拥着安宁入眠了。方才他还有一半话没有说完,他不仅不喜欢秋娟,秋娟也不喜欢他。好多年前,文童生的私塾里有个又做夫子又做学生的穷书生,秋娟经常跑去私塾偷玩,还时不时放个把烤红薯在穷书生的窗台上,那时候沈泽秋不明白,还帮秋娟打掩护,现在自己心里有了人才明白过味来,秋娟那时多半是喜欢穷书生。

可现在她已嫁做了他人妇,物是人非,这些事也就不要再提了。

两日之后,正是十月初一,所有的衣裳都已经做好了。这天沈泽秋没出摊,和安宁一起把所有衣裳的尺码还有做工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用铁壶子装满热水,熨烫的平平整整。看着这些衣裳何慧芳松了口气,终于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