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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扣下徐兴问话之事,看着小事一件,但衣冠同类,休戚荣辱之感,立刻涌上心头。

就像之前说的,同阶级的人,肯定会下意识维护同类阶级,屁股决定脑袋。

所以徐兴留在衙门被问话,外面瞧着没什么,但汴京所有贵族都有一瞬间慌张,慌张之后自然是愤怒。

打了徐兴,就是打了他们

扣下徐兴,就是不给皇室脸面

这事你纪炀怎么敢干得出来

于是眼看着汴京府衙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全都是问纪炀要人的。

外面的人为徐兴声援,内里的徐兴却一直在擦汗,他本就生得膀大腰圆,此时坐在小小的凳子上,显得十分臃肿。

眼前小吏不紧不慢问话,让他硬生生憋出几句。

他确实是去办公差的,去给皇家的宗正寺采办马匹一事,所以才在街市纵马。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话,用了两三个时辰才编出来。

再问他为何买马,要买多少匹,多少金额,买家是谁,宗正寺公文呢。

那可就太过为难了。

纪炀正在府衙门口,笑眯眯听着小吏汇报。

小吏岳文塞故意说得大声,让门口的众人都听得到。

什么兴王孙汗如雨下,支支吾吾,什么兴王孙两个时辰跑了十几趟茅厕。

什么一会发脾气,一会要打人,这会都快哭了。

门口过来要人的宗室下人们,想笑不敢笑。

说到底,不过是件小事,随口胡诌个公差即可,但这徐兴从小就不知公差是什么东西,自然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