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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中还得在医院混饭吃的，只能小心地说：“我也是帮你补救，王贝贝的脑干出血可能进展比较慢，出血量极少，CT影像上看不清楚，走到我这里的时候刚好加重了。”
“怎么可能？脑干出血...”要下班了陈顺还真没细看，兀自嘴硬，“你个针灸理疗师会看个啥，就能治个慢性病，还说不好有没有效果。”
华晓芳见不得人言语上贬低同事，皱了皱眉头，她谈事情喜欢摆证据，错就是错，对就是对，跟对方科室职称无关。
“刚刚跟我谈话时，他已经有瞳孔缩小的情况了，呼吸也不规则，加之多年的头痛突然加重，我这个人比较小心，觉得还是叫华主任过来一下保险。”前两个症状是杜中自己加的，反正监控也看不出来，说有他就有。
程顺心里一惊，走进针灸室拿着片子再瞅瞅，“不太像啊？”
“我看看！”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抽走CT胶片。
“雷大夫，您可来了？病人在哪，麻烦您了。”杜中转身看到来人正是脑外科的主任医师雷东石，在场他资历最深，职称最高。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医院的病人，又不是你爹！唔...”盯着CT图像二三十秒后，雷东石说，“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脑干出血，64排螺旋CT才能看清楚，咱们的机器不行，影像描述上没写这个不是你的错。”
是不是其实跟他雷东石没关系，一句话惠而不费，大小也是人情。
院长外甥嘛，无关大是大非的情况下，这个态是必须要表一下的。
雷主任对自己的手下说道：“脑干出血1到2毫升左右，大家也不是第一次了，都知道要干什么吧？各自准备，我来跟病人谈。”。
期间抢救科一直有人负责盯着王贝贝的情况，目前还好，确实病情进展慢，不然拖不到医院里面早挂了。
“王贝贝是吧，不要紧，一点小毛病，待会你签一下一两份文件就行。”雷东石尽量用你感冒了吃点药就好的口气在说话。
“早看出来不对劲了，小病用得着这么多人在外面商量？你们想干啥就干啥吧，钱不是问题，前几年我老觉得活着没意思，看到你们一堆人涌过来，又突然不想死了。”那么多人在偷偷议论，声音还不小，管CT的医生又进来拿走了报告，王贝贝也不是傻子，心知情况可能不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