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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欺负她,她就生气了,可又无可奈何。

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我睡觉之前总是忐忑不安。妹妹就不一样,她中午家里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就躺在父亲床上睡了。奶奶不喊她干活,她能睡到下午什么时候,我看她的表情,她真的十分困倦!最要命的是我还要逗她,弄醒她。有时候看她睡的那么香,真羡慕,就忍不住捏住她的鼻子,或者给她哈痒!她笑的十分难受,我却得意的不在乎。

她伤心不过,一头埋在枕头里面,呜呜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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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

我和堂弟在偏屋上头坟地里发现了一只小鸟,可它死了,一动不动。我想,那鸟儿生前想飞去哪儿就飞去哪儿,不受到拘束,可如今,死了,不动了,任由蚁虫侮辱。我和堂弟看了很伤心,决定把这小鸟好生安葬。我和他在一处坟山边上刨了一个小坑,把小鸟埋了进去。然后两个孩子都跪在小鸟坟前,给它磕头、作揖,祈求它保佑我们平安。却被刚好路过的同村孩子们看到了,有岁数比我们大的,也有岁数比我堂弟还小的。他们“嘿嘿”的讥笑声,打扰了我们的虔诚!

我不知道堂弟,但好生安葬死去的小动物,这样的行为,我在某种程度上,给延续了下来。我认为它们和人类一样的平等,它们也是有想法和值得尊重的生命。虽说我比它们活的要久些,可它们却比我活的快乐。

大热天的,大概是中午时候,我听见罗家组的那条路上传来嬉笑的声音!我听着声音走到塌子前面路边,望过去,就是上坡的那个地方,看见一群孩子用绳子拴住一只小鸟的脚,他们蹲在地上看着小鸟在挣扎,这让他们玩的不亦乐乎!那只小鸟死去活来,拼命的挣扎着,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淘气的小鬼们直到把它玩死。

我心中对他们厌恶极了!小鸟“吱呀、吱呀”的叫,可小鸟的哀求和苦难换来的是孩子们的纵声大笑!我怔怔的站在路边,看的心里好难受。我没有那个勇气去救它,我不知道那只小鸟能撑多久?孩子们又是否能玩够了之后善待它,或者放了它,可小鸟的痛苦是显而易见的。我大概在那个时候就不愿合群。我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家里,回到了房里,不知道该干什么,很苦闷。

下午学校放学了,我们家门前边的公路上就会有很多孩子路过,很是热闹!堂弟自由的很,他在公路上喊道:“哥哥来玩哦!”

我不敢去,怕被奶奶骂。堂弟又朝我喊道:“哥哥来玩哦!不要紧,快来!”

我忍不住了,从塌子里下坡很快冲了下去。堂弟看我下来了,他一拍自己屁股,一声“驾!”传来路生女学生“嘿嘿”的笑声。我如何肯落后?也一拍屁股,“驾!”的一声反倒冲在了他的前面。于是两个孩子竞相在公路上“赛马”。跑了一段,后面不断传来学生们的哄笑声!我害羞的停下了,堂弟却继续哈哈大笑,他努力“拍马”向前。

我到了堂弟家里,堂弟家已经搬了上来,也就是我原来母亲尚在的时候的那个家。我记不清玩了些啥,反正很高兴,玩的不亦乐乎!可是,至今想起来让笔者恼火的是:从我刚下来没玩多久,那个奶奶就像一挺高音喇叭似的,隔三差五的就喊我回家,每次玩到尽兴就传来那种刺耳的声音。她是这么喊的:“弟儿!你跑哪儿去了你!你回来没你!你不回来老子疼儿打得你好!”

她的声音像是撕裂开来的,又尖又利,听起来充满威胁性,很有强迫性,又仿佛她自身也痛苦不堪。她的骂声,听起来让人胸闷,焦躁不安,骂人的干劲儿无人能与之比拟。我活到今天,没有在任何一部文学作品中或者视频中,也没有在现实中碰到过与奶奶类似的嗜骂个性。

我很苦恼,堂弟像是安慰我,说道:“不要紧……哥哥,就在这里玩。”

可她的声音很清晰的传过来!这声音与童年的乐趣根本不能相融,没法一边玩一边听她骂。可我听到那破口大骂的声音,又吓得不敢回去了。反正就算玩也没堂弟开心,天黑了,我鼓起勇气终于还是回去了。不回去难道在堂弟家里过夜?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塌子里,想趁奶奶不注意然后溜进家里,再光明正大的走到灶房屋里,这样就可以分辩:“其实我早就回来了,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不想奶奶在猪笼屋那里一转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我,她喊道:“黑黑哒还不晓得回来呀你!咧么大的猪哒呦……”她骂起来就跟号丧似的,轻易不会停。

有一回,下午,下头堰边靠组长那边,好大一颗桑枣树。组长的儿子爬到了树上采桑果,他边采边吃。周围也有许多孩子,我看得很有兴致,心想,我有一天会长那么大么?我长了那么大,也能爬上去的。我内心渴望长大,然后变强,我觉得自己太弱小了。

他笑着看着我,折了根桑树枝,上面挂满了桑果,朝下递给了我。我接到手里,问他:“是不是给我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