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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着做什么”封岌的声音传过来。

寒酥迟疑了一下,才朝前走去,绕过屏风。屏风另一侧的布置也很简单,一张简单的木板床比寻常的床榻要低矮许多,仿佛没有床架子,只一张床板放在地上。床头与窗扇之间,有一桌一椅。桌上随意摆了几卷书。而封岌此刻正坐在桌旁,手里拿了卷书。

他刚沐浴过,身上穿着墨绿的丝绸寝衣。宽松的寝衣穿在他身上,勾裹着宽肩窄腰,将他白日时的威严减去了两分,多了些许内敛的沉稳深邃。

他垂目看着手中的书卷,没什么情绪地开口“都整理完了”

“还没有。”寒酥照实说。

“那继续去整理。”封岌仍然未抬头。

寒酥立在门口没有走。她略迟疑,才说“我该回去了。”

一阵沉默之后,封岌翻书的细微声音成了回应。

寒酥不得不再次开口“将军,天黑了。”

封岌好似没有听见。寒酥立在门口,没有依言去书房。

又过了好一会儿,封岌终于将手里的那卷书重重放在桌上。他随意抬手扯了扯衣领,横卧的锁骨露出一些。屋子里闷躁,他身体里也是。他这才抬眼,将目光落在寒酥身上。

明明身体闷躁不适,心里也不大舒服。可是看见她纤细单薄的身影,封岌心里一顿,生出一丝别样的不忍。

“那些玉器把压岁钱全花了”封岌问。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不高兴吗寒酥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封岌微眯了眼,盯着她也不言语。

在他颇有压力的注视下,寒酥不得不主动开口解释。她温声,语气不卑不亢“礼尚往来。”

她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礼尚往来本就是人与人相交的基础准则。那些他假借压岁钱送过来的接济,换成礼物还回去,她才能心安。

封岌冷笑了一声“冬扇夏炉”

寒酥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