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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本能会为自己做出最迅速直接的判断，但这也将导致接下来一切理性的判断或多或少都会被一开始本能的意向影响左右。
而我没有本能，对待任何事物都不会有任何直接的喜怒憎恶。一切想法都是经由判断后的结果，它会导致我会犹豫抉择，也会让我疲于应对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
不过好在我有游神境的魂力支持，保证我的精神不必休息，随时保持最巅峰迅速的判断。
“走吧，我们出发去冀州。”
我向苏雨馨招了招手。她微微一愣，收了收情绪，指着自己。
“就我们俩？”
“那我直接带兵去冀州？你们天地盟不来拦着？还是说北秦那边不会插手？”
我从雨棚中走出，顺着街边店面的屋檐避着雨，向襄川城北门走去。
苏雨馨吹弹可破的脸上透着浓浓的挫败感，也不知道是被我问住了还是因为懊恼自己弄不懂我在想些什么。
她跟在我身后，用灵气劈开雨水，比我潇洒。
来到城北门的时候，赵延和巴图宝汉已然等候在此了。
见我来了，赵延亲自前去推开了城门。巴图宝汉则是拉着他的那头格外壮硕的岩崖羊来到我的面前。
“听说王上要去凉州？”
“妖族来犯，凉州难守。我欲与北秦相争，可也不想妖族坐收渔翁之利。此去，正好让天下人都知道我华国，扬军威，立万古千秋功。”
面对巴图宝汉，我自然不可能将冀州有天地盟作为屏障难以攻取这样的话说出来，只能说些凉州军情紧迫，妖族来犯这样涉及民族大义的事来“蒙混过关”。
但后来一想，冀州天地盟的战力作为徐州原蒙山国国主的巴图宝汉能不清楚么？我这番说辞在巴图宝汉听来估计话里话外都是“不信任”三个字吧。
可令我意外的是，巴图宝汉像是故意装作没听懂，并不在意，顺着我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