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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查到死的是谁吗?”姜寻滑动屏幕看着里面有关于学校各个地点的照片,找了一会,才找到一张拍到学校后山的。

一眼看去,山体没有树木做遮掩,光秃秃的暴露在阳光底下呈现干褐的浅黄色——泥土经历日积月累的暴晒,会烧得愈发干燥,颜色也会晒浅。

“查得到,”齐宋说:“像这种人命案子,负责的县警察局都会记录死者身份信息,沈总黑的...咳,我刚刚从隔壁酒店前台那问到的,死的恰好是他家亲戚。”

姜寻假装没注意到他话里的破绽,平静道:“那就走吧,边走边说。”

听到要出发,阮幂连忙把油条几口吃完,而从起床开始脸色始终颓靡的景阙也终于暖回来几分。

他如今受温从然魂体折磨,如果过几天还找不到他的本体,那他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去县中学的路上,姜寻得知死在山上的人叫黄波,四十岁左右,住在工作的工厂宿舍里,有个儿子养在农村家里,由爷爷奶奶照看。

资料提到他本人非常好赌,国家禁止的三大项最起码沾了两项,而且嗜酒如命,没有酒就活不下去的那种。

黄波经常去赌,有点钱就去,没钱就借,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甚至还要靠年老的父母接济。

属于经济特别困难户。

“这样的人,没事去学校后山干嘛?盗墓?我是看过有学校建在乱葬岗上面,但县中学很明显不是啊,”阮幂撇着嘴,照例吐槽:“就算真的是乱葬岗,以前葬在那里的都是卷席子一扔完事,哪有东西陪葬。”

“所以显得他的行为蹊跷。”姜寻懒洋洋地撑着下颌望向窗外,她总觉得里面还有什么信息被她遗漏了。

突然进山在山里死亡的赌鬼,铲车看不进去的后山,被惹怒的神灵......

她联想到此,眉梢戏谑轻扬。

眼角余光瞥了眼副驾驶耸拉着脑袋没有精神气的景阙,她声线清冷的问:“如果靠近你本体的话,你能感知到吗?”

景阙脑瓜子嗡嗡的,愣了好半晌才意识到她在问自己话,脑子生锈般卡顿良久,才消化完意思,哑声回答:“之前可以,现在不行。”

现在他魂体都快散了,能保持清醒都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