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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盏呼吸微滞。

车子稳稳刹在医院台阶前,空茫夜色中,小小的建筑孤独地发光。

三小时的路程,商行舟一个小时就开到了。

温盏迷迷瞪瞪,“啪嗒”解开安全带,伸手抠车门,发烧烧得眼神都没法聚焦,没开开。

迟千澈正要帮她,车门霍然被人从外拉开。

冷风裹着雪花卷入,温盏结结实实打个寒颤。

下一秒,她怀里蓦地一重。

一件厚厚的防寒服,带着余温,稳稳将她罩住。

商行舟半张脸隐没在光影之中,声音清冷平直地,跟着大雪一起滚落下来。

他说:“穿这个,外面冷。”

这晚,温盏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她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来送进医院,不确定是迟千澈还是商行舟,或者别的谁——

她做了个非常短暂的梦,梦见一场上海的暴雨。

为什么是上海?商行舟明明应该在云南军区,他怎么到上海的?她全想不起来了。

她坐在深夜的罗森哭到脑子缺氧,店员问了两遍要不要报警,她才哽咽着说:“不然分手好了。”

说完也不太敢看他的表情,拎起雨衣推门埋头往外走,走出去没两步路,被他追出来,霸道地拽住。

大雨里商行舟头发肩膀全湿了,脸色阴沉得不像话,硬把自己的伞塞给她,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好半晌,才语气冷硬地,一字一顿道:“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温盏,你是不是真觉得我没你不行?”

温盏心脏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