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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看来,还是要讲一讲的。”他说,“那天送你离开上海,我被我爸捉回去,跟他打了一架。去上海找你时,我情绪就很不好,所以后来你跟我说宁语兮的事情,我也听不进去……直到分手之后,我又想起这件事,才去找宁语兮。”

与其说是“想起”,不如说是——

温盏离开之后,分手那天的场景、画面、对白,都像刻在了脑海中一样,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好像变成一个醒不过来的梦,少年的他,被困在那个夏日。

“她一开始也不承认,不肯说自己做过什么。我不想耗费太多精力在她身上,没有用力追问,但后来确实跟她疏远了。”商行舟抱着暖洋洋的温盏,好像抱着一只永远能给他带来暖意的小动物,“所以这些年,我们没联系过。不过你说得也对,这种父母互相认识、一个圈儿的小孩,很难突然斩断联系。所以我的方案是——”

他慵懒地拖着长音,又故意卖关子。

温盏眨眨眼,转过脸去看他。

猝不及防,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商行舟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亲:“无论有什么事,都让她去找纪司宴和石一茗他们。这些年,我和她,没有再私下见过面。”

以至于纪司宴后来曾发出疑问,不明白商行舟到底是太有礼貌,还是太不讲礼貌。

他没有跟宁语兮撕破脸皮闹到不可开交人尽皆知,但与此同时,宁语兮也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接触。

到这个份儿上,纪司宴又觉得,他是有点绝情的。

一旦做完决定,不给人任何反悔的机会,偏偏面子上,做得让人挑不出错。

温盏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眨眨眼:“所以,你也一直都不知道,宁语兮到底做了什么。”

商行舟轻“嗯”一声,蹭蹭她:“现在知道了。”

“你别……别蹭我。”他好像一条大金毛,总是试图通过无声撒娇来躲避惩罚。温盏指出,“你也不知道我那天生病,得了急性肠胃炎。”

“你后来犯胃病,我就知道了。”

“那你……”温盏急了,一下子也想不出别的话,半晌憋出一句,“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小温很想我,想跟我说话,怕跟我分开。”商行舟身上带着清淡的水汽,就这么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进去。他抱着她,轻轻碰一碰她的唇,“对不起,盏盏。”

他说:“是我来得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