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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何出此言?”徐溥一脸讶色。

“昨日是他杨廷和输了,自行退去。为何在他口中,就变成孤驱赶他?”朱厚照轻“哼”一声,稍顷,又道,“先生,杨廷和昨日如何说的?”

“他只言被殿下驱赶而走,原因并未提起。这又是为何?”徐溥迟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此人不实诚。说起来,就有些无趣了。昨日他前来文华殿,说因先生眼疾复发,他奉了父皇口谕临时担任讲读官。”

朱厚照瞄了一眼徐溥,见他侧耳认真聆听着,又道:“如果学生预先知晓,定不会答应他前来的。先生,你可知他准备讲读何内容?”

徐溥微摇了摇头。

“他居然打算讲读《大学衍义》。先生可记得,学生两年前就能将衍义诵解如流,再讲读又有何意义?”

说到这里,朱厚照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杨介夫又如何?”徐溥点了点头。

“他杨廷和自然不相信,学生就和他打了个赌,任他随意提其中一要,若我能诵解,他便自行退去。”

徐溥听得轻轻一叹:“原来如此。杨介夫年少成名,如今更是年已不惑,为何做事仍如此孟浪?”

“先生,这等扫兴之事不提也罢,”朱厚照语气依然平和。

略一停顿,他望了望徐溥的双眼,又道:“先生眼疾可有缓解?”

“老臣的眼疾恐怕好不了。如今左眼勉强能视,右眼模糊之极。”

徐溥缓缓应道,似乎提及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

“先生理应放宽心怀,太医院可有派人来诊治?”朱厚照安慰道。

“老臣告假当日,太医院已派遣了眼科颇有心得的莫医官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