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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猛哥帖木儿辈假以为辞,举兵入寇。推原其始罪在陈瑶等,况僧格见在会同馆,病且危笃,设有不虞,非惟本夷构怨,传闻诸夷复起,边圉自此多事矣。

恳请朝廷会推谋勇之将官前往代任,并逮陈瑶等人还京,下狱治罪。

伏乞圣裁,谨具奏闻,弘治十四年闰七月十三。”

弘治皇帝微点了点头,仿似已知晓一般:“兵部、吏部遣员速核此事,如属实,依律惩处。”

兵部尚书、吏部尚书齐齐出班,朝着弘治皇帝行礼后,同时应了声诺便复班。

一人又自文官首班而出,却是内阁首辅徐溥。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封奏疏,朝着弘治皇帝躬身行礼:“皇上……”

“徐卿家,今日乃常朝,你目疾复发,理应在家好好休养才是。”弘治皇帝一脸讶色。

“老臣有奏疏上呈……”双眼轻眯的徐溥朗声道。

得到弘治皇帝许可后,他继续高声道:“臣徐溥谨奏,臣恳乞致仕……”

徐溥竟把自己诸如“华盖殿大学士”等的官阶和头衔都去掉了,文武百官听得可谓心思纷呈,只不过碍于早朝纠仪官的监察,才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弘治皇帝也是一愕,朱厚照默默注视着身躯已有些佝偻的徐溥,暗道,先生你要回乡了么。

在众人各怀心思之时,徐溥的声音继续响起:“忆皇上为东宫时,臣幸甚得以伴读数年。及至皇上登临大宝已十数载,臣伏睹纶音,仰荷圣明,更蒙圣恩,官叨至极品,虽陨身糜骨无以为报。

但今春以降,臣手抖足颤、头昏目眩等疾不时举发,较之往昔病势加倍,在内阁办事已不堪胜矣。”

虽然徐溥的身躯轻抖着,但声音颇为洪亮:“钦蒙圣恩屡命太医调治,虽累服汤药,但一目终不能视,行步更不知轻重。缘臣病根久远,血气衰竭,药力无效,恐再无平复之理。

况臣今已七十有三,古人所谓钟鸣漏尽之时也。臣所处之内阁,代王言总国政,一应事物俱奏达于上,行移于众,事体关系甚大。”

弘治皇帝沉着脸,望着徐溥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轻叹一声,朕的老师,朕的累年老臣啊。

“奈臣老病废疾,何可再冒居内阁,万一事有所误,罪将何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