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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申饬?”弘治皇帝轻笑道。

“申饬”,说白了就是告诫一番,诸如“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要改过来”,充其量也只是措辞严厉一些。

要说有用与否,那就真的见仁见智了。

有羞耻心的,或许知耻而后勇,但当下的大明,仍存羞耻之心的文臣武官还有多少?

所谓的申饬,对于不知羞耻之官员而言,那简直是对牛弹琴。

弘治皇帝又道:“刘卿家,若仅对苗逵和张僴申饬一番便罢了?那朕又何须劳师动众,差锦衣卫远赴宁夏将二人解回京城。”

刘健嗫嚅了片刻,一时之间没有再回应,站在那里似已呆住。

正在此时,刑部尚书闵珪站了起来,躬身道:“皇上,臣愚以为,除申饬外,亦应对二位公公罚禄。视其轻重,罚禄一季至一年不等。”

闵珪,字朝瑛,湖州乌程人,生于宣德五年,今岁已七十有一。

他在天顺八年得中进士,授御史,而在弘治皇帝登位后,被擢升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去岁更接替白昂担任刑部尚书。

听了闵珪之言,户部尚书佀钟、工部尚书曾鉴、礼部尚书傅瀚等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朝弘治皇帝躬身行礼,口中几乎同时说道:“臣附议。”

此刻在武英殿见驾的众人,不是文臣的代表,就是武官的代表,此番涉及到如何惩处文臣武官,他们自然要力争,希望弘治皇帝对那数名待罪的文臣武官从轻发落。

虽然如今弘治皇帝只是问怎样区处二位宦官,但他们也不敢往重的惩治去说,要不然,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李东阳、谢迁、马文升、戴珊和英国公张懋等人却依然微低着头,还紧闭嘴唇,没有出言半句。

而站在不远处的萧敬和陈宽,更如两樽“雕像”一般,纹丝不动。说白了,宦官只是皇帝的家奴而已,主人说甚么就是甚么。

弘治皇帝听得笑了起来:“闵卿家,严加申饬,然后罚禄,就这般了事?苗逵和张僴若在这里,定会感激得泪流满面,跪伏在你面前,称谢不已……”

依然站着的内阁首辅刘健、刑部尚书闵珪、户部尚书佀钟、工部尚书曾鉴和礼部尚书傅瀚听得顿时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弘治皇帝为何仍如此纠缠不放。

若是往昔,只要他们略加劝说,弘治皇帝大多已听之从之了。

少顷,户部尚书佀钟躬身道:“皇上,臣愚以为,应敕令二位公公以待罪之身,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这一招,屡见不鲜,可谓赎罪的“大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