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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姐,”阮幂从她话里得知部分真相,另一项疑问又随之而来:“那她怎么过去的?池子又宽又深,里面还养有食人鱼,总不能是蹚水过去的吧?”

那都不用她们出手,直接被食人鱼分吃完了。

“厢房和机关有机关,墓室没道理没有,”姜寻说着,就起身沿着墙壁摸索起来。

她在密道里爬时把披风弄得乱糟糟,偏偏她是个喜欢穿得厚实的人,脏了也不肯脱,就穿着身脏衣服在墓室里走动。

沈长仪跟齐宋打量完手里两颗刺在羽箭尖端的眼珠子,余光漫不经心地瞥向她那边,恰好看见那片湿漉漉的衣摆折起,内里长裤破损半截,奇迹般没伤到皮肤,就是露了点白。

他眉间霎时拧起几分褶,很快松开。

侧过脸同齐宋低声吩咐几句,他复转回眸,喊了声:“姜小姐。”

姜寻正在找机关,对他态度极其冷淡,“说。”

“刚刚追我们的,是墓地的里养的狗,”沈长仪并不介意她的冷漠,孱弱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奔跑和躲避追击累到酸痛,他干脆盘腿坐下,调整呼吸,“来这里,是意外。”

他很少对一句话进行二次强调,姜寻思索着他的为人,终于施舍给他一个‘愿闻其详’的眼神。

沈长仪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动两下,有刺痛蔓延。

在即将爆发前,他压抑着喘息,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左手扣住右手腕骨,以把骨头摁错位的力度碾着。

咔咔声在空荡墓室里回响,和沈长仪平静舒缓的语调一起,听在耳畔像是夜魔蛊惑人心的循循诱导。

阮幂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凑到姜寻身边小小声开口:“师姐,你不难受吗?”

姜寻神色淡漠无澜,“一具会出声的人皮骨架而已。”

还得捏两捏才发声,能忍沈长仪在那摆弄,是觉得他有用,否则他连张嘴的机会都没有。

早知道被追的人是他,她才不会出手相救。

阮幂恍然大悟,郑重点头。

不愧是师姐,这待人待物的角度就是清奇,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