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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廷玉的担心和忧虑,得来的只有裴恕极其简短的四字回答:“你懂个屁!”旋即他便将扇子一合,撩袍上车。

在属下的面前,这位小侯爷那一身的匪气再也不曾遮掩,直是显露无疑。

郎廷玉的脸更苦了些,拉拢车门,坐上了车辕,这一路长吁短叹就没停过。

裴恕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再怎么说,长公主那也是皇帝的妹子,寻常人躲还来不及呢,他如今却要去长公主府问话。以威远侯府如今的根基,他这样做,堪称不智。

可是,他委实等不及了。

自从十岁那年,祖父在临终前向他说了那番话,他这心里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割着,割得他无一日安宁。

直到今天,他也时常会做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