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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不知道。父亲最近很高兴,和我说你很好。我还没开口告诉他我之所想。我怕他知道此事之后难做,因为他从来没有强我所难过。”

“于是你就想让我来拒绝此事,以快你心意?”

郑忽声音变大,转头看向女孩,有了怒意。

没想到,他对上的那双眸子里立刻蕴了水气,泪水顺着女孩两边脸颊流了下来。女孩以袖覆面,擦拭了泪水,而后匆匆从大青石上站了起来,低眉素拜:

“是我唐突了。”

现在成了郑忽仰望少女。也正是因为仰望,才能看清低着头的女孩,她双眸下敛,牙齿紧咬下唇,两颊泪痕未干。

按照郑忽此人的秉性,此等事情,他根本不该发怒才对。此事无非是依礼把事情推到君父身上,说自己听命于君父,婚姻之事不敢独断,至于女人如何做想,与他何干?

但不知为何,郑忽此时却是怒气勃发。他一怒而起,复看向少女,却因为少女低着头和二人身高差的原因,又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了。郑忽怒极反笑:

“呵,公子有此志,忽怎么能让公子失望呢?也罢,且让我禀告二位君父,说我不愿意与齐邦结亲好了。”

言罢,郑忽抬腿便走,木屐重重地踩在大青石上,发出的声音惊得少女不禁抬头相望,却只看到郑忽便要走远的背影。

不知为何,一种奇怪的、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充满少女心绪。那感觉,像是丢了什么心爱之物,再也找不回来,然后心里面空落落的。女孩不懂她自己的感觉,她只觉着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太子!”

郑忽听到女孩叫他,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女孩开口之后,想说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纠结许久,出口之言,倒是让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太子!我……我名叫‘綪’,赤丝为綪……”

郑忽听闻此言,心中复又百转。可知,男女有别,女人之名,除了父母兄弟姊妹等人,外人是不知道的。所以才有婚姻六礼中的“问名”之礼,也就是说,只有有了婚约,男人才会知道女人之名。

那么,为何这个叫做“綪”的齐邦嫡女要告诉自己她的名字呢?

郑忽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就这么离去了。

只剩下泺泉汹涌之淙淙水响,少女齐綪之郁郁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