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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姚广孝也不是什么慈师,对高从诲的回答即使十分满意,却也只是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在知道了那个小叫花子的身份后,还敢靠近他,实在胆大。更没想到两个至今最远只去过临海城的野孩子竟也能耍得一个锦衣夜使团团转,以后入了江湖,拿去跟人夸口,也算是道不错的下酒菜。”

高从诲“哼哼”冷笑:“我是野孩子,张梦溪可不是,人家有爹娘的!再说这种事也敢拿出去说,你当我傻啊?可不想跟你似的,连进城买酒都不敢,生怕给一个叫花子一剑砍了脑袋。”

姚广孝终于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冷笑道:“你懂个屁?那小子虽说修为还行,但我要捏死他也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麻烦多少。我怕不是那小子,怕的是他身后的整个“锦衣夜行,百鬼退避”的锦衣夜行使,尤其是那个号称“天下第一人”的的锦衣夜使总指挥使!”

高从诲疑惑道:“天底下最厉害的不是皇帝老子吗?他的手下竟然敢取这样的称号?”

姚广孝解释道:“因为这个称号不是他自己取得。这个神秘的锦衣夜使总指挥使在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就跟着他了,南征北战几十年,天下群雄却只知其名不见其人,多少人在众多高手的保护下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就被割了脑袋?当时跟朱元璋争天下的陈友谅张士诚那帮子人哪个对这个人不是恨在心肝上,怕到骨子里?所以当年陈友谅张士诚他们为了离间他跟朱元璋的关系就想了个法子,联合用纯金打造了一个“天下第一人”的牌匾送到朱元璋的帅帐之中,不料朱元璋反而乐呵呵的把这块牌匾挂了起来。”

高从诲道:“就算朱老四心底猜忌,也不可能在那时就表现出来。”这师徒俩对大明开国的洪武皇帝真是一点敬意都没有,传出去怕不用几天锦衣卫就该找上门了,得亏现在只有青山绿水静静聆听师徒二人间的谈话。

姚广孝继续道:“那你就错了,当年我也是这般想,尤其是太子朱标死后,朱元璋为了朱允炆那小子能安安稳稳的上位,明里暗里杀了不少人。连蓝玉这等人物都因为桀骜不驯,朱元璋怕朱允炆压不住,找了个造反的借口直接给杀了。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的总指挥使却一直安安稳稳。朱元璋将他作为最后杀手锏传到了朱允炆手里,对这位天下第一人竟然是超乎寻常的放心,这对朱元璋这位枭雄帝王来说很不正常,因此我一直觉得他们的关系有点不对劲,可惜几次想潜入大明皇宫和朱元璋的皇陵,都没有成功。”

高从诲哪壶不提提哪壶:“你跟他比如何?”

姚广孝冷笑道:“样样不如,不过如果跟他二人比,输了也不算怎么丢脸的事。”

高从诲疑惑道:“二人?另一人就是你昨日说的那什么听雪阁阁主?”

姚广孝站起身,走出洞口,看着脚下的郁郁葱葱的树林,叹息道:“我也是最近一年内才查出那处宜兰园的蹊跷,原本猜测那位听雪阁主便是徐达之女,如今的燕王妃。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朱允炆那小子手握锦衣夜使这张底牌却依然对北平城忌惮之极,不敢轻举妄动,只怕便是这位听雪阁主的缘故了。否则锦衣夜使半夜割走一个王爷的头颅,也不是什么难事。”

高从诲掏了掏耳朵,重复一开始的问题:“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姚广孝微笑看着西方,残阳余晖仿佛烈火一般在他的瞳孔中熊熊燃烧:“我在给他们添油加火,让这把火烧得大一些。”

高从诲无奈得将烧焦的鸡皮扯去,露出里面白嫩的鸡肉,顺便尝了下咸淡,才问道:“那这把火要烧成什么样你才满意?”

姚广孝目光闪动:“诸天神佛,鬼怪妖魔,都为灰烬。碧落黄泉,九天酆都,皆成废墟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