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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穆尔日赫原本已经做好了高从诲若是答应便舍弃二人的准备,一人逃走。因此在高从诲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暗中蓄气,不料后边的情况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心中暗赞高从诲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听到花首的微嘲,也跟着微微一笑道:“还有在下在呢。”

刀随声动,后发先至,比高从诲更早的到达花首面容前。特穆尔日赫的刀法“十里春风迎面吹”重意不重形,远远没有情丝绕那般花哨,但随着刀锋而来的,是千万缕细小不可见的刀气,顿时九曲回廊扶手崩裂,木屑四散飞出。

花首面不改色,淡然道:“你?”

伸出两根晶莹剔透的青葱玉指,对近在咫尺的特穆尔日赫视而不见,反手捏住情丝软剑。特穆尔日赫目光微冷,自从练刀之日起,便无人敢如此小觑于他。丝丝缕缕的刀气犹如春风细雨一般迎头罩住花首,不料在那刹那间,花首周边好像突然百花齐放,瞬间散落成无数花瓣,迎着春风刀气而上。

高从诲的情丝软剑被花首捏住,就跟一条毒蛇被捏住七寸一般,任有多大神通也是无用,干脆弃剑换拳,直捣花首心口。招式虽然正常,但对于一个长辈兼女子来说,这招未免下流了一些。花首脸上渐渐染上一层寒霜,松开情丝软剑,伸手想握碎高从诲的拳头。高从诲却见之大喜,道:“就是现在!”

话音未落,琴无弦突然从高从诲腋窝下出现,

抓住情丝软剑,直刺花首腹部。

花首冷冷道:“哦?”

突然一阵破空声从背后传来,特穆尔日赫感应到那股熟悉而凌厉的杀意,就知道黄河等人已经脱困到此,微叹一声,知道再不走就永远都走不出这宜兰园了。与高从诲对视一眼,却意外的发现高从诲投回来的目光冷冽而决然。

他与高从诲相识时间不长,平日里一直见他都是嘻嘻哈哈,插科打诨,一直都没什么正经样。万万没想到内心居然如此果决刚烈,不由得心头一震。高从诲与特穆尔日赫对视一眼,心里也明白了特穆尔日赫的打算,一把抓住琴无弦的握剑手腕,连带着情丝软剑向特穆尔日赫方向一甩,见花首对琴无弦和特穆尔日赫二人视若无睹,心中已经了然,对着满脸惊疑的琴无弦冷冷道:“回去告诉老和尚一声,这次小爷认栽,不过从今以后,小爷就再不欠他什么了。他这身功夫也很一般,并不值得我偷张梦溪的那么多酒肉!”

“彭!”一声巨响,黄河的那把鄢郢霸王枪深深扎在高从诲身边,飞溅的木屑刮过高从诲的脸,划出一道血痕,但他对眼皮子底下的伤口视而不见,眼神冰冷的看着琴无弦,冷冷继续道:“那些酒肉最少值十两银子,小爷一定会找他讨回来的。”

特穆尔日赫看着远处脸色因为狰狞而变得扭曲的黄河,也懒得上演书中那些“我不走”的桥段,二话不说,提起琴无弦就撒腿狂奔。

高从诲见特穆尔日赫快速消失在二楼的身影,坐在破败不堪的九曲回廊木板上,一只手支起腮帮子,神色十分悲凉,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意思。可惜一只美如羊脂的手提起高从诲的耳朵,顿时原形毕露。

高从诲高声求饶:“兰姐,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