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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邑来了精神“那邪祟为何单单放过他”他被关进柴房一夜,那邪祟千方百计要取他性命,到如今都不愿放过,怎么可能到手四个猎物,特意放走一个还嫌多不成

赵允隋神色凝重“我起初没料到邪祟会附身死人,怀疑他是被邪祟选中的活人躯壳,后来见了此人,并无任何异样。”

姜邑继续问“那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阿荣是前几月才进的王府,被刘管事安排到外院的园林做事,他其实没见过几次,印象中总戴着头巾,不过大多仆役干累活时也会头上戴巾,方便擦汗。

赵允隋抿了下唇“他是个癞头。”

正扯自己头发的姜邑“”

赵允隋的目光重新落到他头上“死去的那三人以及刘富,还有你,头发上都没什么短处。”

姜邑定住了。

赵允隋不动声色将他脸上一瞬而过的所有表情全收入眼底,片刻后,看他竟因这话露出惧意,微微一诧。

姜邑把牙齿咬得咯咯响“那我的头发岂不是时刻被觊觎着”

对方顿了下,道“你若担忧,可以削了。”他并非玩笑,身体发肤虽岁受之父母,可比起命来,实在算不得什么,且不说削了亦可再生。

“不可能,”姜邑呼哧一声,重新窝回被子里,那双眼睛再抬起,已是木然之色,“世子,夜深了,快歇息吧。”

赵允隋又看了他一眼,抬步走了。

被窝里,姜邑把头发薅到胸前拧成一股,双手紧紧攥着,心里还在记仇。

让他被个屁都当不成的邪祟逼得当光头去笑话

翌日天亮,姜邑在一阵略有熟悉的吵闹声中睁开眼,首先摸摸自己头发,再看向对面。

榻上的男子已穿戴整齐,束了发,此刻正闭目盘腿而坐,在他看过去的同时,也掀开眼帘瞧过来。

姜邑下床,拿起梳子梳头,眼睛往窗外看“也不知是谁在外面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