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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点,其实很想知道,不知道凶手小姐方不方便透露?”向言摸了摸下巴,俊挺的眉峰微微拧到一起,像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地方。

“你问吧。”

到了这个时候,柳曼心里早就已经有一杆秤。

扫过几个人影,粗粗一眼,形势已经明朗。

她知道这些人里谁的话最有分量,她当然也知道,暴露凶手身份的她,怎么样才能在这些人的围攻下苟延残喘、留下生机。

现在已有的线索串联起来,基本可以确定柳曼的作案手法。

在前往黎婉清房间拿清洗剂的时候顺走了安眠药,并且趁机在其他人房间里的加湿器中投入药物。

等狂欢结束,夜晚众人陷入昏迷时,她把烂醉如泥的段应商从房间搀扶出来,也许是段应商的房间她没有下安眠药,又或者存储在段应商身体内的大量酒精和药物产生了冲突。

总之,段应商在中途清醒了,他们两人发生了肢体拉扯,在纠缠之间柳曼精心做的指甲勾到了衣服,脱落并且掉到了地毯上。

她挽起的袖口,手臂上抓痕虽然不深,但是仍旧泛着红意。

这是最好的证明。

段应商虽然是男人,按常理来说力气会更大一些,但是因为喝醉了酒,对身体的控制没有那么灵敏,还是被柳曼推下了楼。

像一只粗壮的古老酒桶,咕咚咕咚,跌地四肢断裂,五官扭曲,内脏破裂出血。

向言缓缓叙述着柳曼的杀人手法,娓娓道来,语气平静而和缓,像是在将一个温柔的睡前故事,而不是残忍血腥的凶杀案。

“你在所有人房间里都下了药,也许……唯独放过了段应商,你是故意的,对你来说,睡梦中死去太便宜他了。”

“你想让他清晰地感知到骨骼插进脏腑、那种血液喷薄而出的痛苦,四肢折断的惨痛。”

“你很厉害,也许他的血还没有流干,喉咙里嗬嗬喘着粗气,还苦苦哀求你救救他、饶他一命。”

柳曼在听这一句话时,心重重地抽了一下。

竟然有人真的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