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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之外,卫完着甲立于车上,俯视石厚。
“州吁何在?”
石厚躬身以对,不敢抬头看向邦君:
“州吁正在账内祭拜先君,听闻君上至此,让陪臣在此迎君上入内。”
卫完焦躁且无奈,他本懒得理会他这个不听君命的庶弟,却被众人劝谏个不停,说卫州吁不把邦君放在眼里,此次一定要惩治于他。尤其是嫡母姜氏,上次受了卫州吁的委屈,这次非要让卫完处置于他不可。卫完无奈,也担心派其他大夫前来处置卫州吁反而会横生枝节,索性自来处置。他已经下定决心,这次一定把卫州吁带回朝歌,以家法处置于他。
现在看卫州吁借口祭拜先父不出来相迎,想到他私自带走先君神主一事,卫完更是怒极。这件事仍是他替卫州吁背锅,连夜找了工匠,做了一个新的先君神主,才把烝祭对付过去。
于是卫完使车御打马驱车,便入了军营。石厚自是不敢阻拦邦君,他引着众人穿帐入内,来到中军大帐。帐门紧闭,大帐之前预留的空地不大,已有不到二十个甲士持戈左右而立,容不得这三十乘戎车。卫完挥挥手,自有人引一众人驾车去他处休息,只留下卫完的亲卫三十余人护卫在他身边。
卫完迈步就要进入账内,却被他的车御拦住,并示意石厚进账内叫卫州吁出来。虽然卫完觉着车御多此一举,却也不再着急进去,只看石厚进得账内,约么片刻,他又只是自己出来。
“州吁呢?”
“陪臣有罪,不敢打扰州吁,请君上亲自过目。”
说着,石厚撩高了帐帘,侧身请卫完向内看。只见账内空旷,只正位筑有一低案,案上正摆着他从庄庙中私自带走的先君庄公之主。案下,卫州吁一身素衣,头触于地,跪于席上。
卫完大感头痛。他这位庶弟从早就惯用先君之名来抗衡嫡母姜氏,这次竟然用到了他身上。此时唤卫州吁出来,以卫完的经验,他是决计不会出来的。但若使人硬拖他出来,又是对先君之主不敬,他卫完干不出来此等事。想了一下,卫完终是暗叹一口气,吩咐车御率其余所有人离远一些,然后扶剑走入帐中,落下帐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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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完进得账内,见在先君神主之下,卫州吁跪于侧方,正位则留了个空席。心知这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卫完干脆跪入此席,却因为全身着甲,不能大拜,只是对神主行了素拜之礼,而后就转过身子朝卫州吁叹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我绝不欺你;有君父看着我兄弟二人,我也不敢欺你。”
听得此言,卫州吁更向神主一拜,才转身面对卫完。二人四目相对,卫州吁见卫完神情恳切,想起前次兄弟二人把酒交心,心下黯然,也如卫完一般,一声长叹:
“哎……姜氏要定我什么罪?”
卫完听罢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