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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令也变了脸色,上前给德妃搭脉,又皱起眉,犹豫不决。

这脉象跟刚才也没什么区别啊,怎么会突然吐血呢?他还当自己的诊断有误,德妃已经奄奄一息了呢。

但这也不是自己该插手的事情。

太医令收回手,朝谢桀点了点头道:“是重病的脉象。”

金珠的眼泪顿时掉得更欢了,看得阿赫雅忍不住微微蹙眉。

要不是自己刚刚看见了金珠往帕子上抹血的举动,恐怕还真当德妃是病得要死了呢。

阿赫雅掩下眼里的冷意,揪住了谢桀的衣袖。

她故意在德妃面前与谢桀显得更亲近些,因此凑近了他:“陛下要解除德妃娘娘的禁足吗?”

自己这个受害者可还在这儿站着呢。虽然德妃解除禁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阿赫雅还是得提醒一下谢桀。

阿赫雅要让谢桀记住这种被何家人制衡的感觉。谢桀的后宫,却连一个宫妃的处置都无法随心所欲,难道不觉得憋屈吗?

谢桀身为帝王之尊,怎么可能接受被臣子影响决断,他垂眼看向阿赫雅,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在掌中摩挲把玩。

何相这手伸得太长,是该加快速度,早一点对何家动手了。

但是眼前,刚刚收了何相大半权利,谢桀打算再把鱼线放长一些,免得何家狗急跳墙。

他眼神一动,周忠立刻上前,弓着腰为德妃求情:“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刁奴欺主,德妃娘娘不过是失察罢了。”

周忠脸上挂着笑,看了憔悴的德妃一眼:“倒是德妃娘娘竟然为一个奴婢病成这样,也是糊涂。”

谢桀眼神幽暗:“何家在前朝为朕办事,功劳甚大,德妃又是早早跟着朕的人,朕也不能不念着些情分。”

他语气淡淡,带着几分警告:“自今日起,就解了德妃的禁足吧。德妃,你也该吸取教训,若有再犯,朕绝不会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