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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雅睁开眼,眸中宛如冰封。

她直直地望向杜鹃,半晌,扯了扯唇角,声音轻轻地:“看来,你们是要一口咬定我损坏御赐之物了?”

“不。”她顿了顿,唇角的弧度拉得更大,笑意却不达眼底,“或许是恃宠而骄,藐视君王?”

这个罪名,如果她当真是如前世般以色侍人的金丝雀,或许还要为之震动稍许。

可是她如今是谢桀的棋子——说来可悲,她有一日竟然要因为这个身份,清晰地认知到谢桀绝无可能为了这种拙劣的把戏放弃她。

“姑娘何必把话说得这般绝,倒是叫我们想为你辩解都不能了。”杜鹃低着头,叹了口气,故作可惜。

“其实这事儿也好解决——亭中都是自己人,丢了,及时找回来也就罢了。”

云美人眼中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她直直地盯着阿赫雅,似乎生怕她不能理解,声音里带着怨毒,“跳下去!”

“姑娘若实在不愿意自己下水,叫身边这位宫人去也可以。”杜鹃似乎很是为她着想,说出的话隐含的意蕴却叫人心寒。

阿赫雅入宫,统共不过带了这一个人罢了。

宫人可不比妃嫔,病了死了,都是常事。若柳奴身死,阿赫雅独身一人,毫无根基,再得盛宠,也不过是一时光景。

云美人还在笑,在一旁说些风凉话。杜鹃则不停地劝解阿赫雅,试图叫她低头。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倒是好。

阿赫雅险些冷笑出声。

她半眯着眼,握住柳奴的手,示意她不要插手,缓缓开口。

“照这么说,这簪子,是非捡回来不可了?”

“自然。”杜鹃微笑着答,态度与话语形成了强烈对比,叫人隐隐不适,“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金簪,是陛下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