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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月听到徐凤婉的声音,眉头厌恶地拧了一下,从蔺叙白怀里离开,拿手帕擦干脸上的泪,扭头淡淡喊了声“二婶”。

徐凤婉走过来,假意关心地拉起江殊月的手,仔细打量她,“满满哭了哎呀,哭什么,这样你爸妈在天上看见了也心疼啊。”

“我没事。”

江殊月其实很不耐烦见到徐凤婉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偏偏人家演得乐在其中,并且信念感极强,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

徐凤婉对江殊月的冷漠毫不在意,转身指挥起江晟和江雪珠,“珠珠,快把花还有祭品放下,江晟,过来给你大伯和大伯母鞠躬。”

江雪珠过来扫墓,却穿着一件粉色的大衣,过来的时候远远看到蔺叙白搂着江殊月,一路都是拉长着脸,她把带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弯腰的时候小声冷笑,“死人哪里看得见,当然是哭给活人看的,这不一哭就有人心疼了。”

她声音极轻,说的话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江晟则双手插在裤袋里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站到墓碑前极为敷衍地鞠了三个躬,完事就站到一旁掏出手机,又不知是和哪个女人聊得热火朝天。

江殊月只看到这三人惺惺作态,唯独不见江广峤,明知故问“二婶,二叔没来吗”

徐凤婉笑道“你二叔一到天冷腿脚就不好,今天就没来,不过晚上你二叔安排了家宴,说要一家人好好聚聚给你接风洗尘,到时你和叙白可一定要过来。”说完又转头对蔺叙白说,“叙白,你堂伯父一家也会来,你可别推辞。”

蔺叙白神色淡淡,“知道了。”

江殊月听徐凤婉说完暗暗冷笑,江广峤当初不满江瀚兴将公司交给蔺叙白接管,连亲大哥下葬那天都借口生病没有出席,今天她爸爸忌日,他不愿意露面,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这就是和她有血缘的家人,一边算计着她,一边还要跟她装出一副骨肉情深的虚伪样,真是无比讽刺。

本来江殊月还有许多话想在父母墓前倾诉,但被徐凤婉他们的出现彻底败坏了心情。

不想和这些人多待,在父母墓前祭奠一番过后,江殊月便和蔺叙白离开了墓园。

回到车上,江殊月将安全带一顿猛拽狂拉发泄心中的不满,“你刚刚怎么就答应晚上过去了,我才不想和他们那些人吃饭呢,看见他们我就反胃”

“推得了这次,还有下次。”蔺叙白启动车子,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况且他们好不容易把戏台搭起来,我们两个主角不上场,岂不扫人家的兴。”

蔺叙白说的没错,江广峤那一家子不达目的,哪有那么容易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