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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行靠近,一手执银壶耳,一手拖住壶底慢慢倾身向前,清冽的酒水从高翘的壶嘴里倾泻而出,发出灵悦的响声。

二人距离骤然拉近,宗溯低眸看她精致清丽的侧颜,越过白皙秀颀,视线顺势下移,忍不住看向襦裙遮掩下那欲隐又现的婀娜。丰盈的鸦发轻拂过手背,沁人的凉意让宗溯猛然回神,强行别开头。

待樽满八分放下酒壶,秋英犹豫迟疑,片刻后手举金樽恭敬奉于那人面前。

这是今夜她第一次为他奉酒。

宗溯并没有立马回应,而是敛眸再次看向她,方才的柔和不复存在,神色专注而复杂,二人目光刹那交汇,秋英捕捉到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容疏淡而诡异像是覆了假面,让人惊悚不适。

秋英垂首将樽举过头顶,克制住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神色如常。

忐忑间,冰冷的指尖突然被一股温热柔软包裹,恍然一瞬,继而双手释重。

宗溯接过兽面金樽,用余光瞄向秋英,见她娴静端庄地坐在身侧闷声不响,大袖遮面樽底朝上一饮而尽。

如此豪迈阔气惹得一干人拍手叫好,对其赞誉有加,更有喝高起哄之人嬉闹道:“皆传魏王不胜酒力,原是无美色开胃。”

宗溯摆手不以为意,殷红的唇角向上牵动,笑道:“美人盛情,实不可辜负。”

“说得极在理,待魏王喝尽兴,梦入温柔乡,保准骨酥肉颤恨**梦短。”

说罢,惹得众人哄堂大笑,就连身旁花枝招展的侍女也跟着掩面娇嗔,媚态百出,似乎对男人之间露骨的荤话毫不介意。

宗溯嘬口茶,手捏眉心,眼神迷离感慨道:“这稠酒性烈后劲十足,孤酒量浅薄有些上头,今日作陪至此各位尊便。朝会虽已告终,酒阑宾散,但天下大势当共谋之,望各方识时变达,岑楼齐末,不识高卑总归是引颈受戮自取其辱。”

话说到最后,言辞犀利,带有明显警告与威慑的意味。

宗溯放下水碗扶案踉跄起身,存诚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搀扶,宗溯振衣作响欲要离席,临走前眼角风瞟了一眼还跪坐在案前一动不动的身影,敛容屏气转身而去。

秋英歪头见宗溯一行人走远,赶紧起身低调退下,原本预想会有守卫紧随其后或者受人监视,没想到竟无一人关注。

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来。

火烧眉毛十万火急顾不得那么多,估摸这会儿子清已脱身赶至东苑,正等与自己会合。